阮琴承认,自己拿起刀的那一瞬间就是昏了头了,可试问碰到这种情况谁能忍得住?
“那她害了立峰我就该什么都不管吗?也是你儿子,你就不心疼?”阮琴大喊道。
贺秉章道:“心疼是这样的心疼法子吗?你既然心疼儿子就该站在他的角度上去想,你刚刚说的黎晚做的那些事,哪件少了你的配合了?”
看阮琴绷着脸一言不发的样子,贺秉章也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结。
他们两人就算是离婚了,总算还有几十年的夫妻情义在,这种大事,他不会置之不理。
“我先送你回酒店住着吧!回头黎晚那边我去看看她。”
阮琴咬牙切齿道:“我也去!”
黎晚哪来的脸追究她的责任?
对于这曾经亲密无间的闺蜜,阮琴现在是恨不得她去死!
贺秉章当然不可能同意她也一起过去,这种情况下,阮琴去就是火上浇油。
他第二天一大早自己去了医院。
不出意外,黎晚果然早就在等着他来。
“你很聪明!”贺秉章冷眼看着她。
黎晚扯了扯唇:“三弟过奖了,比起你前妻,我可能的确是聪明那么一点。”
贺秉章冷笑,岂止是一点?
要不是足够聪明,怎么能骗过那么多人?
也是,以前的黎晚太没有存在感了,就算出什么事情都有阮琴跳到前面来,很难让人注意到他。
贺秉章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开门见山道:“说吧!有什么条件?”
把所有的事情,把阮琴的性格以及他对阮琴最后一点情分计算得那么清楚,他不相信黎晚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送阮琴进监狱。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啊!”黎晚的声音听起来异常虚弱,也异常让人厌恶,“只有一个条件。现在大哥正在全力打压我们家,只要你能说服他收手,我就不会告阮琴。”
贺秉章蹙起眉头,黎晚打的果然是这个主意!
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想过和她讨价还价,目的性这么明确的女人,是不可能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的。
“你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