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头微微侧着低下去,满脸娇羞,半分不见在演武场上时的嚣张骄纵。
太后眼里极快的滑过一抹厌恶,在罗敏抬头时,又变成满脸慈爱,“若说皇上,确实是睿智聪颖之人,小的时候,教导他的太傅都说皇上比同龄人更加沉稳通透。当初他们兄弟几个一起上课,皇上的年龄最小,却每次都能受到太傅的表扬。哀家记得有一次太傅考他们,问‘穆穆文王,於缉熙敬止。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此天下之道也,问,何为道?’当时几个皇子都答不出来,唯有七岁的皇上立起来,说‘道即为道,不合道即为无道。道可道,非常道;道罚天,天罚人,人罚心,心罚万物。吾即为道,道即为吾。’太傅听后,说皇上颇有慧根……”
太后一件一件的和罗敏说起昭帝小时候的事情,说到高兴时,两个女人同时笑出声,一时间慈宁宫里的气氛融洽非常。
正在这时,一个宫女从门外走进来,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不该现在禀报。
太后抬眼看见,问,“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有话就说。”
那宫女忙着行个礼,低头道,“启禀太后,皇后娘娘在门外求见。”
屋里的氛围顿时凝固住,刚才的欢乐温馨仿佛镜花水月一般,瞬间被打的支离破碎。
不止太后,连罗敏脸上的笑容都收起来。
“告诉皇后,就说哀家现在在礼佛,没空见她,让她先回去吧。”太后挥挥手,冷声道。若说她现在最讨厌的人是谁,那绝对是皇后,没有之一。
“是!”那宫女转身退下,不一会儿又返回来,“皇后娘娘说,太后您只管礼佛,她这次过来,一个是为了给太后您请安,另外一个,就是见一见梁国公主,尽一尽地主之谊。梁国公主虽然不懂进宫要先拜见后宫之主的道理,但她作为后宫之主,却不能失了主人家的身份。明知道梁国公主过来了,她要是不见的话,传出去了怕世人说她这个皇后轻狂,不将梁国的公主放在眼里。万一因此影响了两国邦交,她这个皇后就成了两国人民的罪人,这个罪名她担待不起。”
勉强着将皇后的话重复完,粉衣宫女身后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这些话听着是皇后在说她自己,实际上暗讽梁国公主不懂礼数,为人轻狂,有意破坏梁国邦交,这话还是当着太后的面来说,岂不是连太后都给讽刺上了?
梁国公主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跟调色盘一般,颜色来回变换,贝齿咬着下唇,又羞又恼又尴尬,心里气个半死。
她进宫故意不去皇后那,就是打定主意把皇后晾起来,横竖她有太后撑腰,不怕皇后敢折腾。
谁成想皇后竟是这样一个混不吝的,居然大张旗鼓的跑到慈宁宫来找她麻烦,难道她就不怕传出去,人们说她粗糙么?真是想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当了夏朝的皇后!夏朝的闺秀们是都死绝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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