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向瘦子问了几句话,他始终含含糊糊说不清楚。没办法,我和无双只好把他从这里架出去。
这条巷子很奇怪。完完全全是一条死胡同。里面没有任何门,全都是高墙。就这么一个死胡同,胖子能去哪?
爬墙跑了?不可能啊,因为以他的身材,根本不可能爬上这里的墙。
我和无双都是有伤在身,根本没有多大力气,每走一步都要疼的抽一口冷气,现在还要扶着瘦子。虽然这小子没有多重,但是仍然很累人。
等我们终于走到巷子外面的时候,我已经满头大汗了。这些汗,有累得,也有疼的。
瘦子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我和无双坐在地上,面面相觑,苦笑不已。几分钟之后,我们两个也累得睡着了。毕竟,我们已经折腾了一天一夜,实在是太累了。
我正睡的高兴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在吵架。我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恰好是这么一翻身,我忽然意识到,我现在是在大街上睡觉。
我睁开眼睛,看见几个晨练的老头正围着我们。
而其中有个穿的很随意,面相很猥琐的,正盯着无双,嘴里面不三不四:“小姑娘,跟着大伯回家吧,在大马路上睡觉算是怎么回事啊。大伯家里面有床有被子,又暖和有软和。”
一边说,一边伸手向无双脸上摸过去。周围一群老头哈哈大笑。
无双气得面色涨红:“警告你啊,给你滚开。”
那老头满脸调小:“哟,小姑娘脾气还不小。”一边说着手又伸过来了。
这次无双二话不说,抓起桃木剑,刷的就是一下。
我们手里的桃木剑并不单单是桃木,每天都要养剑的,所以这一下砍上去,老头的手臂马上出现了一个大口子,里面渗出鲜血来。
这伤口看起来恐怖,实际上无双还是留情了。因为伤口虽然长,但是很浅,顶多算是皮外伤,甚至连大的血管都没有割破。要知道,如果无双全力一击,恐怕老头的整个手臂都已经不在了。
话说,那老头一看自己的手臂被割破了,很是惊慌失措了一阵。紧接着,又发现只不过是皮外伤,根本没有什么大碍,神色又重新嚣张起来。
他的老伙伴们纷纷说道:“老张,你还行不行啊?老了,连个小姑娘都吃不下了?”
无双腾地一下站起来。握着桃木剑的手微微发抖,我知道,她恐怕是动了杀心了。
那个猥琐的老头被周围的老伙伴一起哄,登时脸上挂不住了。忽然开始捂着手臂哭了起来,嘴里喊道:“我的天呐,疼死我了,当街砍人呐,我得去医院看病......”
无双本来握着桃木剑打算砍过去了。现在老头居然哭了,一时间,她倒有点慌乱。求助似得看着我。
我心里暗爽:“碰上这种不着调的浑人还不是得看我的?”
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
这时候,老头的伙伴们开始充当和事老,劝无双:“你看把老头疼的,怎么说也这么大岁数了,这样吧,你稍微给点钱,让老头上点药就算了。”
我冷哼一声。提着桃木剑走过去,一脚踹在老头大腿上,那老头一趔趄,一屁股坐倒在地,哭声更大了:“不行了,我的腿断了......”
我手里拿着桃木剑,作势一剑向他的脖子上面砍过去。
或者是我的桃木剑满是血腥味,又或者是我的模样太过于凶狠。那老头忽然面露怯意,连滚带爬的挣扎起来,一溜烟逃走了。
周围的老头还要说话,我把桃木剑扛在肩膀上,像是收保护费的扛把子:“哥几个晚上喝醉了,在你们地头上睡一觉,怎么?几个老爷子不给面儿?”
柿子挑软的捏,那几个老头见我流里流气的,一哄而散了。
我把瘦子扶起来,正打算问问他,胖子去哪了。忽然,有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见鬼见过了,所以很反感别人拍我的肩膀,所以,我臭着一张脸回过头来,没好气的问:“谁啊?”
我身后站着一个穿戴还算整齐的老头。
只可惜,刚才的一场大战让我对老头的好感丧失殆尽,我看见这个整整齐齐的老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