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是真不要脸啊！”

这是一句来自灵魂深处的感慨。

“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孙闲云毕竟年纪大了，又有张鲁在一旁，这种话他也没办法接茬，笑了笑，说道：“总之，我对你的医术很有信心，只要保证公平公正，咱们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孙先生，我有个问题。”十三突然说道。

“有什么问题？”

“当初你跟我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十三看着孙闲云问道。

“鬼医？”孙闲云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十三问的是这个他都快忘记的问题。旋即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这么多年了，你师傅他还好吧？”

“挺好的，吃的多睡的香。”十三回了一句，就静静的看着孙闲云等着他的回答。

“说实话，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见十三露出错愕的眼神，孙闲云才解释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你师傅为什么离开燕京吧？——这个我真不知道，也没办法回答你。我只能告诉你，当初我们俩的比试，最后一场，就是关于中医能不能做手术——你也知道，当时那个年代，别说中医了，就是西医做手术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甚至割个盲肠就存在相当大的风险。所以，我害怕了。”

孙闲云自嘲道：“我没你师傅那份魄力，孙家是药王世家，从用药这方面，我自问不输于任何人，可做手术——我是真怕啊。”

“人死了？”十三问道。

“死了。”孙闲云道：“不然你师傅也不会离开燕京。”

“死的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孙闲云摇头道：“这才是我最奇怪的地方，死的人是男是女，多大年龄我什么都不知道，或许只有你师傅自己知道，又或许，这才是他离开燕京的真正原因。”

十三满脸惊愕，这个回答实在太出乎他的预料了。如果说老头子是因为自责才离开燕京，那为什么连他医治的人身份还这么神秘？所以，问题就出在那个死人身上，只是老头子却从来不提这事。

十三现在很迷茫，心底隐隐有一种被人操控的感觉，他的生活轨迹就是有人在精心编织的一出戏，从他走出火车站遇到董成武，再到大老王用那种鬼都不信的蹩脚借口跑路开始，他就是这出戏中的演员，一直在按照剧本的安排行进。可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半会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孙闲云出声打断了十三的思考，说道：“有机会你可以亲自问问你师傅，如果他愿意说的话——这样，也快到中午了，不如我把那写学生叫过来，咱们一起吃顿饭，有什么想说的，你可以跟他们说说。”

“我能说什么？”十三摇摇头，婉拒道。

“那行，那今天就这样吧。”孙闲云点点头，又问道：“你有护照吧？没有的话今明两天抓紧时间办了，以你锦绣集团的能力，应该没问题的，我的电话你记一下，回头你把身份信息发给我，我好订机票，咱们后天上午出发。”

“还有我，带上我，把我也带上。”秦初夏在一旁举着手蹦高。

“她也去？”孙闲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