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用战术运输机顺利降落在硬质跑道上减速滑行,刺耳的尖啸声宣告颠簸之旅基本结束,但这并非是考察团成员们的旅程噩梦结束。
没有舷梯车更没有航站楼,军用运输机滑行到停机位后,直接打开了后舱门,以绝对秒杀民航客机的粗犷方式,直接让机舱内的旅客步行离机。
起飞和降落,运输机都遭遇了强气流,不可避免产生强烈颠簸感,所以不少考察人员都出现了晕机症状,好在凌皓所率第一小队护卫的11人中都是男性,只有个别人出现轻微头晕,没人在飞机上狂吐。
离开昔日恶战夺取的三角洲,已经有一段时间。
下机后,不仅是凌皓,其他队员也都驻足瞭望如今焕然一新的航空兵基地。
往日的野战机场,条件相对艰苦简陋,唯一一条供固定翼起降的飞行跑道,也都是工程兵通过拼接预制钢件构筑而成。
凌皓还记得当时在距离跑道不远处,便是直接用工程机械开辟的直升机起降场,不管是运输直升机还是武装攻击直升机,都是直接在压实的土质地表上直接起降。
而如今,经过工程部队的建设,映入眼帘的是现代化的航空兵基地,拥有两条超4e级跑道,飞行控制塔台、机库、储油库、检修库、弹药库等等一应俱全。
顺着辅道往前看,一排金属框架棚式结构的敞开机库内,一架架战斗机、战斗轰炸机、侦察机等等静静停放,露天停机坪上,战略运输机和战术运输机,以及空中预警机、空中加油机、轰炸机等等,都是吸引眼球的巨无霸。
“啧啧,空军还真是鸟枪换大炮了!”
也不知道是谁嘀咕一句,但确实是说中了实情,凌皓收回目光,瞄见那些指指点点的企业考察团成员们,他们仿佛从没见过这么多军用飞机似的。
空军地勤人员很快就把随机搭载的行李物品卸载完毕,各家企业自有人去领取,然后有序登乘基地准备的大巴车,直接奔赴上午考察的第一站。
车队驶离航空兵基地,顺着一条笔直宽阔的水泥路,道路两旁绿油油的青草连绵如毯,远处青山迭起,更有清新空气
一时间,企业考察团成员们仿若是到了原世界的某个风景区旅游度假,俨然忘记了是来到了另一个时空位面。
坐在舒适的大巴座椅上,包括凌皓在内所有队员都是严阵以待。
透过车窗玻璃,凌皓看见了熟悉的山谷,那是a03-n4点,那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尖刀连在警戒线的另一边,屠宰了上千头大大小小的怪兽。
也是因为它们的尸体和血液被山洪冲进海里,引来了无数的食肉虾、巨蟹、矮脚龟等,进而招致14头海蜥……
一场惨烈大战,400余名战友血染沃土,所以当车队由铁桥横跨小溪之时,不止是凌皓,其他队员都肃然起敬。
“哎,他们做什么呢?”
龚子明和朱思远坐在一起,瞅着这些当兵的忽然敬礼,不由好奇发问。
朱思远也不知道,但几十年的阅历还是有的,猜测道:“大概那里曾是战场,他们有战友牺牲在那里!”
“切,怎么可能?”朱思远冷哼一声,看着车窗外风光秀美,戏虐道:“就这么风景俊美的地方,有个屁的怪物,装腔作势,做作!”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让第一小队所有人听见。
那晚,机步师和装甲师都出动大量兵力与14头海蜥血战,几乎每个人都有战友惨烈牺牲,而朱思远却忽然冒出一句‘做作’,什么意思?
唰!
脾气很不好的玩命嗖的一下就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就揪住龚子明的范思哲衬衫,像是拎小鸡似的从座位上拽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做作?”玩命怒目圆瞪,牙关紧咬表情很是愤怒。
龚子明吓了一跳,脸色惨白吞吞吐吐。“我……我什么都没说啊!”
“放屁,你当老子聋了?”
亲眼目睹同班战友被海蜥喷出的烈焰,直接炙烤碳化的陈家强,也冲上前来恶狠狠的瞪着龚子明。
总经理受欺负,宏远国际集团的其他5个人立马也站起身来,急吼吼的,仿佛要维护正义。
这下彻底点着了队员们的愤怒,从母岛基地乘坐军用运输机出发开始,也就宏远国际集团的人,一路絮叨,一会儿说橡胶椅子太垃圾,一会儿又指责噪音太大。
与之相对的是,综合实力更为强大的远大集团考察成员,一直都对队员们很客气,连行李都不让帮忙拿。
人要想获得尊重,首先就得学会自重,但显然龚子明太高调太狂。
朱思远就知道龚子明要惹祸,他那句话一出口,朱思远就知道‘祸从口出’了。
宏远国际集团加上龚子明一共才6人,玩命、陈家强等轰的一下就围过去七八个,而且个个都是久经战场杀气凛然,立马就吓得某些人冷汗直冒。
“你,解释解释,什么叫做‘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