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给芸儿下了聘礼,未来,她便是我的夫人,族长,您这么挑衅我是否有些于理不合?”司徒赫不怒反笑。
白岐听到这里难以置信的看向襄芸,襄芸没说话,他知道她这是默认了,于是笑道:“哦,是吗?只要她一天不嫁给你,她就不是你的夫人,只要她一天不嫁给你,她就还有自己的选择权,时间还长着呢,咱们走着瞧!”白岐说着便走进门,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司徒将军刚刚莫不是准备拔腿就走吧?这样也好,省的我去送你。要走就快些走,我还有要事与襄芸商议。”
司徒赫看了看白岐,不去理会他,自己走了。
“你当真要嫁给他?”白岐见司徒赫走远了便看向襄芸,认真道。
“大仇未报,我如何嫁的?”襄芸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尽是惆怅。
“既然如此,我也只问你一句,你想不想嫁给他?”白岐看着她落寞的侧脸道。他很在乎她的回答,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这么在乎一个女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为自己的变化,感觉到奇怪,同时又心安理得的接受这种变化。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我的命运从来都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这些事情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襄芸道。
白岐心脏突然抽痛了,他第一次觉得他离她那么近,却又那么远。他可以给她配药可以为她害人,也可以为她去救人,但是唯独走不进她的心里。
“你命由你不由天。”白岐忍住心中的酸涩开口,他不喜欢她这样说话,他不喜欢她这样垂头丧气。
“由我吗?可是很多事情,从来都由不得我。”襄芸喃喃道:“对了,此番你来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吗?”襄芸不想在继续那个话题,那个话题让她觉得分外沉重。
“没什么,我只是听下人说今日有人向你下聘,我就来看看热闹,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看上你这臭丫头。”白岐状似不甚在意道。
“既然这样,我今天也乏累了,你先走吧,我想回去睡个回笼觉。”说着襄芸便起身从进了卧厅,白岐看着她,一时无言,只得作罢。
襄芸回到卧室,她躺在床上,一时间居然困意全无,完全没有想睡觉的想法了。她再一次从袖子里掏出那封信,她突然想起来这封信的内容她还没有看。于是她也没有犹豫,赶紧把信拆开来看。
果然信上的内容和她猜想的没有什么差别,左右不过是一些为自己不能出来找他,不能出来见他找的借口,襄芸想了想,于是爬起来,开始用笔模仿她的字迹。
这是一件费功夫的事情,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露出破绽来,好在襄芸细心,很快便把信写好了,“托”人把信送了出去。
襄芸知道龙允啸定然是坐不住的,她只需要等着便好,依着龙允啸的性子他定然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可惜啊,这鱼儿咬不咬鱼钩还是要看他的本事和造化了。
白岐刚准备离开蔺云阁,突然想起来,自己这一次来找她不只是想问她有人向她求婚的事情,还有要给她一味药。
这是自己最新研制出来的药,这是襄芸一早便嘱咐他,让他悉心研制的药。这味药跟之前林漫如下在老祖宗身上的“无味”,其实是一样的。
都是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而且十分不易察觉,只不过区别是服用了“无味”的人会日益嗜睡身体疲惫,从而在睡梦中走向死亡;但是若是吃了这服药,并不会有什么嗜睡的症状,而且精神头会越来越好,但是长期服用下去,很快就会神志不清,意识混乱,记忆混淆,甚至会出现幻觉。
这种毒药不会直接致人于死地,但是确实比死更难受的存在,因为服用了这个药长期以往,人的精神会受到损害,人的神经会不断的遭受到这种药的冲击和伤害。因为这种毒药,无色无味,没有人可以探查的出来,所以最后,被下毒的人只会被别人当做失心疯患者来看待。
早先襄芸让他研制这味药他本想拒绝,但是考虑到这味药并不会伤及他人性命他便也随着襄芸去了。
如今,药已经研制成功,他便带着药前来寻她,路上却听到有人在议论大将军府向丞相府提亲的事,他一时情急,便将药的事情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