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轮到了在我前面的锁天检查,其中一个白大褂手里持着的仪器在经过锁天肩膀伤口处的时候,发出了滴的一阵尖锐的声响。
周围持枪的人立即有所动作,却被那儒雅的军装男一个扬手给制止了,波澜不惊的盯着那依旧滴滴叫唤着的仪器,军装男转头看向了我们其他的人,出声问道:“还有谁受伤了?”
站在我身旁的丽丽脸色立即猛地苍白了一圈,神色明显挂上了一丝犹疑和害怕。
我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这么多人盯着,如果我出声安慰他,会第一时间被察觉到。
气氛就这么静止了几秒钟,军装男见我们没人有反应又接着道:“我再说最后一次,受过伤的,曾经受过伤的,无论是被人,还是被行尸咬伤抓伤的,全都站出来。”
说完之后,军装男身手的一个和他身着相同军服的人拿出对讲机不知低声说了些什么,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远处就来了另一对的白大褂,只不过不同的是,这群身穿白大褂的,是开着车来的,他们包括头部在内都被严严实实的封闭着,三辆车上下来了十几个人。
军装男指着锁天低声跟那白大褂领头的人说了两句后,那领头白大褂点了点头之后就亲自上前,走到了锁天面前,微微额首道:“锁队长,得罪了。”
锁天站着没吱声,在听到这句话后,回头看了我一眼就转身朝着白大褂们开来的车子走了过去,跳到了车子上。
锁天上车之后,我和丽丽相互看了一眼之后,抱起了小虎在众人的沉默声中朝前站了一步。
在和我和丽丽出身的时候,军装男就朝着我们俩看了过来,随即立刻就有白大褂在我们身上上下的用仪器探照,也不知是我的伤口时间比较久远还是怎么回事,仪器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却没有响,但是在照丽丽和小虎的就发出了和锁天刚刚一样的滴滴声。
小虎被这阵仗吓得缩在我怀里,一动也不敢动,那军装男上下看了我一眼后就示意全部带走。
“姐...”阳阳有些担心的喊了我一声。
我抱着小虎正跟着白大褂们朝着之前锁天上去的车子走了去,闻声回头看了阳阳一眼,对他摇了摇头后嘱咐道:“要听话,别惹事,姐姐很快就去找你。”
大胡子在一旁大次次的接话:“陈妹子别担心,小舅子俺给你照料好。”
闻言,我对着大胡子感激的点了点头后,就跟丽丽一起上到了车上。
这车是带车厢的,和前面的架势位置全完隔离开,车厢里有一排座椅,锁天正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盯着地面出神。
我们上车后,车门就从外面关上了,不过车厢两侧都有窗户,里面倒也不算多闷,我探着头朝外看着其他人的情况,发现在我们走后,其他人就挨个的在被检查,大胡子和中年人正跟着那军装男在说些什么。
瞧着依旧看着我们身处的车子的阳阳沈风等人,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后,收回了视线坐正了身子,但透过另一面的窗户又刚刚好能看到窗外。
车子行在一截似乎是环城的公路上,两侧都是栽种的柳树,路上甚至还时不时的经过一辆汽车,远远的在经过一座大桥的时候,在桥下河边的小路上,甚至还有许多出来踏青的人。
太阳光余晖的照射下,水面泛起了一丝金黄的恍惚感,我眯着眼睛看着窗外,被此刻的景象给震惊的说不出话。
虽然离得远,我也能感觉到那些在河边散步的人身上散发的一种闲适安逸的气息。
伸手摸了摸窗户,确定手指能从那一节节的防盗窗中伸出去感受到外面的风,才愿意相信,那些画面真的不是自己的做梦。
丽丽也是满脸震惊和不敢相信的看着窗外,从混乱突然之间从天而降那天开始,我们就一直在生死一线间盘旋,来回穿梭在血腥和恐惧黑暗中,我们浴血奋战,努力求生,哪曾想过,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一座城,安然无恙,里面的人生活安逸而幸福。
我突然矫情的想起了海子写过的一首诗:从明天起做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前程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个温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