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平还打算安慰她两句,郭恒红的电话打进来,他已经看过新闻,知道尤雪告黄子平,而且传票已经到医院,他的手里。挂断了电话,黄子平带着黄小淑出门上公安局,王诺诺和白九也一起出门,王诺诺开自己的车走人,白九打车过来的,所以最后上了黄子平的车。
车子行驶途中,白九道:“老板,眼前发生的这些麻烦事你应该想到处理办法了吧?”
黄子平摇头,然后又点头:“算有,不知道灵不灵。”
“还是按照你原来的想法?”
“对。”
“尤雪已经踩到胸口,你……”白九没往下说,但从表情能看出来,在替黄子平抱不平。
黄小淑道:“老九,没办法,那是未来丈母娘,你老板还不死心。”
“搞成这样还有可能?”
“不然怎么办?”黄小淑反问,然后又道,“整老板的是丈母娘,不是段小姐,她可一直在帮老板,更帮过我和你,尤其你,你要跟她为敌?”
白九语塞。
黄子平这才开口对黄小淑道:“你给查查尤雪,越详细越好,而且越快越好。”
黄小淑应了一声道:“我带了平板出来,我等会查。”
不多久,车子开到公安局门口。
黄小淑和白九留在车里,黄子平自己下车进去。
意想不到的是,还没走近大楼就有个中年女警迎过来,直接塞给他一只信封,说了一句是尤雪的信。
黄子平没来得及问清楚,中年女警已经往门外走出去,背影瞬间消失。
带着几分奇怪,黄子平看看信封,密封非常好,没被拆过。
黄子平想当场拆,稍微迟疑了一下,也转身走出去,上了车,把这事告诉黄小淑和白九。
话刚说完,白九把信拿过去道:“我拆。”
黄子平道:“没问题,没毒。”
黄小淑也道:“白九,你紧张过度,这办法太笨,下毒不用这样下。”
白九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拆开信封拿出一张淡绿色的信纸,上面就两句话:我被监视,不得已而为之,请配合,更请你谨记我们的协议,有何要求与不满,往后再谈。白九读出来,然后把信纸递给黄子平,黄子平反复看了两遍问他们道:“什么意思?被威逼?”
黄小淑道:“很明显了。”
“就她的身份地位谁还能威逼她?”
“抓住她把柄的人,越成功的人越多见不得光的把柄,你不知道?”
“好像是这样。”黄子平自己就是,刚开始出来当实习医生,何来的把柄?坏事都没做过,哪怕迫不得已的坏事。再看看现在,身上背着多少人命他自己都数不清楚,哪怕他们该死,他也必须杀他们自保,“这个配合有内涵了,他妈的,到底是配合被她告,默默承受不解释,还是跟她撕破脸皮来一场公堂战?”
白九道:“这还有分别?”
“如果这个整我的方法不是她自己所想,而是威逼她的人所想,如果我选择前者默默承受,等于告诉威逼尤雪的人,尤雪给我通了风报了信。而且默默承受还有一个风险,可能是苦肉计,骗我不反击不抵抗,输掉官司,到时候我发现被耍再翻供,没人会信我。”
“那怎么办?”
“不知道,要自己判断。”黄子平把那天中午和尤雪的谈话,一字一句,包括尤雪的表情都回忆了一遍,整理了一遍,然后继续道,“当时尤雪跟我说一切都是为了段梦莹的安全,说我敌人太多会影响她和段梦莹,以及碧海制药集团。会不会其实这话不对,不是这样理解,而是,她说的是她有敌人,用段梦莹的安全来胁迫她对付我,把我名声搞臭,消弱我的实力?”
“这样吗?”黄小淑瞪大了眼睛,“你想多了吧?”
“我刚回忆了一下那天的情况,请我吃饭,但没给我好脸色。后来把我带进书房,刚开始说些不咸不淡的话,后来再谈正事。而这中间她的眼神除了凶狠之外还特别怪异,她很不自然,你觉得为何不自然?”
“她这么智商高的女人,对情绪的掌控早练的收放自如,在自己的书房不自然,大概只有一个解释,但是,不会吧?”
“我觉得有可能,如果这个可能成立,我们不能对抗,那会打乱她的计划。”
白九智商不够,完全不明白他们这后面说的是什么,急的浑身难受,赶紧问:“会什么?不会什么?你们倒是说清楚。”
黄小淑没好气道:“书房里有第三个人,正是胁迫尤雪对付老板的人,尤雪既要忽悠她,也要忽悠老板,因为压力巨大所以不自然,没听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