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三人不由地扫了眼四下。这里他们住了已经有几天,但是听申无垠的意思,这里发生的一切,也都逃不过四大学院的眼睛。暗中注意着他们举止的人,是在哪里呢?他们从来没有察觉到过。
这半会的功夫,于然已经到了路平、子牧面前。
“不知道该住哪里吗?”于然从二人的迟疑上,猜出了他们的问题。
“对啊!”子牧欣喜应对,东都那边的人他都认得,玄军帝国这边的又哪里会识得。眼见这人虽然凶巴巴的,但毕竟是在对他们二人的处境表示关心,心下还是有点高兴。他当然还是很希望不要那么被排斥。
“这位大哥,我们两个今天才过来这边,应该住哪里呢?”子牧打听着。
“迟来的,当然是那里。”于然伸手一指。
那里?
子牧抬眼望去,卓青他们四个,却已经笑出声来。
那里根本不是什么住处,只是大院角落的一间破柴房,堆放着些无用的废物。于然,也正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路平和子牧:“废物嘛,当然就应该住在那里了。”
子牧发怔。在看到那边的破柴房时,他还以为自己看的方向不对,但在听到对方这句充满侮辱的话语后,自然明白对方就是存心羞辱他们来了。
心下愤怒,但又无可奈何。这样的羞辱,在东都子牧就体会过不只一次。虽然他在天武学院还算优秀,但却始终是东都十三院学生们鄙夷的对象。他这种天武学院所谓的优秀学生,那些家伙尤其喜欢变着法来羞辱。
“那里,怎么能住人呢……”明知对方是在羞辱,子牧却只能这样应对,这样的情景,他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经历了。
“怎么不能住人?”于然佯怒,借题就要继续发挥,谁想跟着就已被打断。
“那就住吧。”路平说着,拉了子牧就朝那破柴房走去。
五人都愣,连子牧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是当弱者当惯了,可是路平,竟然也能忍下这样的屈辱?
“你……”子牧看着路平,心想路平心里一定难受得不行,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恨自己太弱,弱到从来都无法帮到路平什么。
“我怎么?”谁想路平却真和没事人一样,听子牧只说了一个字,随口就接着问道。
“他们欺人太甚。”子牧说道。
“唉,没办法,现在打不过。”路平说。
“诶你这样让我说什么好呢?”子牧有些无语。
“所以只好住这了。”路平说。
两人真就到了这破柴房前,推门,不知沉积了多久的灰尘顿时扑啦啦地落下来,一股潮湿腐败的气味迎面而来,子牧差点就吐了。结果路平却是神情自若,在卓青五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中,迈步就走了进去。
“东西有点多。”进屋后的路平说道。
“这个是重点吗?”勉强跟进来的子牧掩着鼻子,不住地咳嗽着。
“得要收拾一下呢!”路平说。其实他并不觉得这有多糟糕,比起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只头顶高处有个巴掌大气孔的石室,这算得了什么?
“何止是收拾。”子牧说。
“子牧。”路平的口气忽然变得无比郑重,目光从柴房的破窗向外望去。
子牧也从那向外望去,就见窗外卓青五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正和过往的其他新人指着这边介绍诉说呢!
“我知道!”子牧的神情也郑重起来,“今日的屈辱,他日必将十倍奉还!”
是的,路平怎么会无所谓?他只是故作平静,想让我觉得好受一些罢了。
“不是。”谁知路平却摇了摇头,“我是想说,兔子,我们忘了拿回来了。”
“我操!”
子牧顿时跳了起来。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赶紧去拿!”他说着,就和路平匆匆从破柴房里冲出,在所有人惊讶地注视中,火烧眉毛地从一院里冲出。
比起阮院士交待下来的兔子,那几个小角色送来的屈辱算个毛线?
这一刻,子牧真的忘了方才心里的难过,和路平一起向着天权峰那边飞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