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狰狞的咬牙切齿道:“我太华男儿杀他蛮子就杀不得?淫他蛮子妇人就淫不得?”
“哦?”
白玉瑾冷笑道:“你好大的气性!这么说,你觉得自己没错了?”
“敢问佰长大人,卑下有何处做错了么?”
“卑下杀的是蛮子,弄的是蛮子女人!”
“他们就是该杀!就是该弄!”
“不杀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愤,不弄不足以去我心头之恨!”
这家伙也算有几分骨气,在白玉瑾的冷眼威逼之下,竟然丧心病狂的狂吼道:“我没错!”
“给我把这帮胆大妄为,扰乱军纪的家伙拿下!”
已经懒得理会他的白玉瑾大喝了一声,周围的燕卫战卒涌上来,将一干人等扣住,押着跪在地上。
“这小子什么来历?”
无视一群不服气的家伙,在地上挣扎喝骂不休,白玉瑾扭头询问身旁的邵半斤:“跟大房二房那边有没有关系?”
因为第二批新丁是直接从临江城中招募的,再加上人数众多来者不拒。
所以很难说,中间没有大房、二房,或是临江城其它世家豪族派来的细作。
以至于白玉瑾很早就叮嘱邵半斤、庖九刀等人暗中打探,尽可能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将埋进三房门下的钉子都给挖出来。
庖九刀压低了声音道:“这小子卑下知道,倒不是大房、二房门下的走狗。”
“他原本是乌氏族城附近,乌石村的人,少年时被一支北上秋狩的南蛮猎骑袭击,乌石村被屠了八成。”
“他双亲被蛮子活活打杀在家中,年幼的弟弟被拧断了头颅挂在屋檐之下,即将出嫁的姐姐、姐夫也被……”
“他与一帮少年进城贩柴,这才逃过一劫,因为家破人亡无力安葬,他一把火点了自家的屋子,算是化葬了全家。”
“后来便在临江城中当了个青皮花膀,替人寻绊滋事过活。”
“等积攒了些钱财后,便投身一帮专门角觝打擂的斗士门下,一门心思的锻体修身,说是有朝一日要替家人复仇。”
“由于对自己下得了狠心,对旁人下得了狠手,倒是在临江城中混出了些名头,人称‘花背狼’乌小二。”
“这次咱们招募新丁,他听闻能杀蛮子,所以便巴巴的赶来投效,因为他修为不错,足有‘中等壮士’的层次。”
“这次整编,便提了他一个什长,单领一队人手,作战之时倒也敢拼敢杀,很是骄勇善战。”
庖九刀看了一眼白玉瑾的脸色,这才小心的道:“昨日与蛮子对阵,他可是一个人连杀三名蛮子,算得上有功。”
这个“花背狼”乌小二的身世,倒是让白玉瑾一愣。
难怪对蛮子这么大的仇恨,但这却不是他能恣意妄为的理由。
“话说,他到底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
“我瞧他模样还算不错,体魄也壮实的很,照理说正是那些蛮子女人中意的模样。”
白玉瑾皱了皱眉,稍稍放缓了语气:“怎么会弄的那些蛮子女人反抗起来?”
跟白玉瑾觉得邵半斤、庖九刀他们,喜欢胸肥、腚大,虎背熊腰的蛮子女人,很是有些重口味一样。
那些蛮子女人的审美,也让白玉瑾很是不解。
因为白玉瑾允许手下与蛮子妇人成家,那些失去了汉子的蛮子女人,一度疯抢那二百多名歪瓜裂枣的光棍闲汉。
而且挑汉子的时候,脸长得跟被驴踩过一样的都不要紧,只要身板够肥硕壮实的她们就喜欢。
那段时间,一些牲口的帐篷里,一晚上跟窜门似的,来来回回要钻进去四五个蛮妇。
弄的一帮牲口那叫一个痛并快乐着,以至于每天早上操练时,这帮牲口腿软的都跟面条一样。
只能哆嗦着从自己的帐篷里爬出来,愁眉苦脸的双手扶着后腰进行列队。
要不是白玉瑾及时的发现了情况不对,下令手下一人只能收纳一个蛮妇。
这帮脸色发灰、口唇发白、印堂发黑、眼袋深陷的家伙,非死在那帮蛮妇手里不可!
要是被她们得逞,估计都能变相的给自己的前任汉子报仇了,可见这些蛮子妇人之热情。
而这个“花背狼”乌小二,虽说不像白玉瑾这般面如冠玉、剑眉星眸,天生一副丰神俊朗的好样貌。
但好歹也是浓眉大眼,英武不凡的模样,加上一副肩宽腰窄、猿臂狼腰的好身板,怎么看也是正和蛮妇口味的模样。
却不知道为何,非但没有享受到主动钻帐篷的待遇,反倒行凶不成,还差点被蛮子女人给打了?
邵半斤突然憋着笑的道:“这事,小的倒是大概能猜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