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凤姐唱的?”宋刚呜咽地说,清清的,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问那小尼姑。
“……不是,她怎么还会唱歌呢?是小玉。”小尼姑幽幽地说。
“小玉?”宋刚被惊醒了。
“是,小玉。她两岁离开妈妈,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她娘……,也许是最后一次。”小尼姑没说完,那彪悍的司机出来了,似乎他的泪水也没干,说话有些哽咽,“宋先生,请进吧。”
谜底已经揭开,宋刚进去被没有被屋里的情景惊呆。
简陋的房间,陈旧的老式床上,躺着一个中年女人,憔悴的脸,凄凉而又快乐,那双大眼久久凝视着宋刚。宋刚也看着那女人,依稀还有些当年凤姐的样子,特别是那双眼睛,当年迷倒过多少少男少女,现在还是那么迷人,只是眼神中多了份悲凉。
在床前,一个少女跪着,她没有转过身子,仍然拿着凤姐的手贴在脸上抽泣。是小玉,悲痛中的小玉。
“娘,我不要离开你,我也削发为尼,永远伴随在娘亲的身边。”小玉急切地恳求着。
“傻孩子,削发为尼就真的能够清静了吗?娘在人世间的日子也不久了,死了,到了那边也许真的就清静了。娘活到今天,就是想见一见你呀,十六年了,娘无时无刻不是在惦记着你。玉,娘走后,我把你交给一个人,这辈子他会好好的保护你。”凤姐看着小玉的脸说完,转过头对宋刚说:“宋刚,小玉交给您了。”
这时,小玉才转身看了一下宋刚,然后,又回过头对凤姐说:“不,娘。宋县长是个好人,我不能害了他。我……我要和娘一样,在这里出家,伴随在娘的坟前。”
凤姐满脸的悲愤,说:“你出不了家,他不可能让你出家。他害了我一生,你这辈子也逃不出的,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保护你,就是宋刚。”
“他是谁?娘,是谁害了你,他是谁?为什么不让我出家?娘,你说,你说呀。”小玉哭着、催问着。
“那时娘不懂事,也怪不得谁。唉,红颜命薄,被众人一宠呀……就以为这世界都是自己的了。后来遇到他也是一种冤孽,男人这英俊潇洒、这风流倜傥、这甜言蜜语,娘没有把握住,哪里知道人心可以这样狠毒的?”
她说到这里,转过头来说:“请你们在门外再等会好吗?我还想跟小玉交待一下,要不,这辈子她也不会安宁的。”
宋刚、司机和小尼姑又来到车上。
“你是凤姐的保镖吧?”宋刚问。
“是,我一直跟着凤姐,她死了后我会移居加拿大。你别问得太多吧,宋先生,问得太多对您不好,除非凤姐亲口对您说,我不会讲得太多的。”那保镖说。
那保镖又看了看小尼姑,对宋刚说:“宋先生,她也不会说得太多,再说,她也不知道多少。你别为难她。”
“好吧,我不会打听我不该知道的事。你们放心。”宋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