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辅面无表情,不甚高大的身体全部包裹在铠甲之中。
“如今河东匈奴、寇贼横行,尔等不思扫除匈奴、贼寇,却在此时进京,战事当前,尔等不思保境安民,该当何罪?”牛辅面露不悦,看着面前的张辽高顺二人。
张辽高顺相顾愕然,不知道这牛辅此话何意。
“启禀将军,那匈奴已被文远及在下,于数日前击败与安邑城门之外,何来怯战之说?”高顺心中不平,上前道。
牛辅听后一怔,然后更是面现怒色。
“那匈奴五千骑兵,岂是你等二千新募步卒可敌?尔等不思报国倒也罢了,现今居然口出狂言,本将军定要奏鸣太尉,把尔等军法从事!”
两千新募的步卒,击败五千精锐匈奴骑兵,只要是知道这之间差距的人,都知道这是荒谬之言,无异于天方夜谭。
见牛辅如此贬低自己,张辽不高兴了,道:“末将口中皆是事实,请将军打探之后,再行尊口!”
牛辅自然不相信,叫住一旁的李傕郭汜二人,问道:“你等身为先锋,为何几日不见军情上报?派出的斥候何在?”
牛辅看着面前的李傕郭汜,心中不悦,都说这前锋逢山开路遇水塔桥,看是这两人却行进缓慢,不然何以到现在才刚进河东地界。更过分的是,这两人居然不向自己汇报军情,这让身为主帅的牛辅更加愤怒。
其实,这李傕郭汜二人,原先并不是牛辅手下之将,而是另外一名中郎将段煨麾下的将领,段煨为人中正平和,不与人争,所以李傕郭汜就被董卓派遣到牛辅麾下。
而李傕郭汜本事贼寇出身,这让牛辅不悦,而今更是贻误战机,藏匿军情不保,让牛辅心中火气更胜。
李傕郭汜见牛辅发火,心中肃然,只好把先前打探到的一应事实,包括张辽、高顺击败匈奴的事情。
听了李傕的话,牛辅转身看向张辽,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牛辅也不多说,直接让张辽、高顺等人回去,并且下令让他们明早渡河。
牛辅不说话是有原因的,虽然张辽功绩斐然,牛辅也看出张辽为良将,但是董卓有令,所有原先何进麾下的军队皆归置徐荣麾下,徐荣是董卓来到雒阳之后,发现的一员将领,对于赏识异常,直接封其为中郎将,让其麾下的四名中郎将增加至五位。
但是,董卓麾下也是派系林立,有着原先四大中郎将为首的凉州派系、吕布为首的并州派系以及徐荣为首的雒阳派系,平时也是谁都不服谁。
这张辽再好,也只能是徐荣的麾下,牛辅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所以干脆就什么都不说。
不管牛辅怎么想,张辽丝毫不在意,张辽对这什么派系之分,丝毫不清楚,卫宁也是不甚明白,也不多做考虑,张辽只想着明日尽早过河,前往雒阳。
第二天,有了牛辅的命令,李傕不敢再阻挠,只能乖乖的让出渡口,让张辽一行人渡过黄河,来到了河内地界。
河内在雒阳西一百二十里,到了这河内地界,距离雒阳已经不远了,两日之内就可到达。
而牛辅等人,虽然知道匈奴已被张辽等人击破,但是,没有董卓的命令,他们也不好擅自回军,只得原地驻扎,派出传令兵,等候董卓的命令。
一路无话,二天之后,雒阳城廓已然依稀可见,就在张辽准备命令士卒原地驻扎之时,一匹骏马飞速奔来。
来到张辽军阵面前,马匹停下,下来一名士兵。
“张辽将军何在,传太尉大人军令,张辽将军上前听令!”士卒对着面前的一群人高声道。
张辽下马上前,道:“某就是张辽!”
传令兵见眼前之人就是张辽,不觉一愣,吃惊于张辽居然如此年轻。
传令兵对着张辽抱拳:“太尉大人有令,擢升张辽将军为奋军校尉,归属中郎将徐荣麾下,率领所部军马,不必进京,前往梁县,前往徐将军处,听候调遣。”
这几天,张辽和卫宁也是得知,那杨奉与匈奴同流,非是董卓所为,虽然心中对董卓袭杀丁原不满,但是,董卓现在假借天子命令,张辽也是无可奈何。
张辽只得接过传令兵手中的调令,看着传令兵远去,张辽转身对着卫宁道:“仲道,恐怕吾等就要再次分别了!”
卫宁不是张辽麾下的士卒,又没有得到朝廷的任命,自然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同张辽前去梁县。
卫宁心中惊讶,卫宁原以为张辽会如历史上归于吕布麾下,但没有想到张辽会被派遣到徐荣麾下,这让卫宁心中一振,自己穿越而来的蝴蝶效应已经触发?自己也能改变历史的进程?
“文远、伯平此去保重!”卫宁抱拳,面带笑意,看着面前的张辽。
张辽、高顺也是面带笑意,抱拳转身离去,不做小女儿姿态。
看着离去的张辽一行人的背影,卫宁又看看身后的徐晃及其麾下二百余人,最后看看那眼前的雒阳城,心中豪气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