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冬天都游泳,不感冒。嗯,我等会还要游一次。”
还来?我想发脾气,很艰难才忍住道:“我走了你信不信?”
“爱走走,我爽,我舒服,我高兴,为什么你要阻止?理不理人的感受?”
“你又理不理人的感受?”
凌诗诗没作答,懒得和我说话吧,走近岸边又扑通一声,以一个很美的姿势跳下水里。
气爆我了,但气又很快变成担忧,因为我看着水面,半分钟,一分钟过去,都没能看见凌诗诗把脑袋冒起来。
然后,甚至两分钟了都一个结果。
我脸色开始变化,放开嗓子大声喊:“凌诗诗你玩我是吧?别这样玩,快出来。”
没反应,四周只有风声,还有不知是什么动物发出的叫声,以及植物被风拂抚的沙沙声,除此之外没有了,一片安静。
连续喊了几声没回应,我怕了,连忙脱了衣服鞋袜下水找。
就在刚刚凌诗诗跳的地方,我潜入水底,很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反反复复用手摸。我怕她是被什么东西挂住了,那样我还可以救她。我当时没想,如果自己也被挂住了怎么办,没那个空闲。
我心太乱了,她要是挂了,我就得是罪人!
顶不住,换气,然后继续,反反复复了七八遍,一无所获,急得一身冷汗,水又冷,整个人仿佛被冰层包围了一般。
还累,我感觉自己就要不能动,再不上岸,我得挂。
我往岸边游,才游几米,突然脚被抓住,怎么都蹭不开。当时我心里想的是,不会真有水鬼吧?难道刚刚凌诗诗是被水鬼给拉了去?越想我就越担心,我拼命游,脚也被拼命拉住,所以游来游去还是在原地打转,和岸边的距离仍然一样,连一米都没有缩短。
我几乎要放弃了,脚却被放开,我赶紧游,很狼狈,用屁滚尿流形容,那都不过分。
等到了岸边正打算往上爬,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娇柔的笑声,那分明就是凌诗诗的声音。
我迅速回头看,没错,果然是凌诗诗。
我再笨都明白了,这女人没出事,她下水以后肯定悄悄游到了岸边藏起来骗我下去,等我找不到她想走了她游出去拉我脚。
开这种玩笑,我再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内心的熊熊烈火就像在底下藏了好久,被挤压了好久,已经到了非爆不可的岩浆一样,我要爆出来:“凌诗诗你个烂女人,你觉得开这种玩笑很好玩是不是?你他妈的真的有病,拿这种事来玩,你赶紧去死吧,老子保证不看你一眼。”
凌诗诗不生气,刚刚她应该是玩的很开心,能保持下去:“玩玩而已,你骂什么街?你又不是泼妇。”
“我这一刻就是泼妇了,你去死吧,我现在走了,你走不走自己看着办。”
“你不是那么残忍的人。”
“你刚刚干了什么?你残忍,我为何不能残忍?”
“开个玩笑嘛。”
“这种玩笑能乱开?狼来了,烽火戏诸侯的故事没看过?”我已经爬上岸,一身湿漉漉,被风一吹,并不比在水里舒服,甚至更惨,因为在水那会是因为着急而浑身发冷,现在在上面我是心寒而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