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用想,我绝对是进了豺狼窝。
怀揣着警惕,我跟在二娘身后往左边走廊走。到了正中间,二娘打开其中一道门,对我做请。很礼貌的姿态,但她的表情,眼神中露出的内容却更像是一种送我入牢笼的感觉。
门后是一个大房间,明亮的灯光能让我看清楚四周的摆设,和旅店差不多,就多了个茶几,上面放着玉石茶具。
走进去,我挑的相对更靠窗户,又更靠门的位置坐下来。二娘很随意坐我对面,她的保镖则站在身后,我听她叫她梅子,让她在外面安排两个人。
熟练的泡了一壶茶,二娘轻轻地给我一杯:“没下毒,没下药,既然你来了,我不屑那样做,信吧?”
我还真有点怕,她这样说,算淡定了一些:“二娘,人生真是很奇妙对吧?我们一起生活过那么多年,你没给过我好脸色。至少没给我倒过茶,而现在,我们没了开始的关系,你却给我倒茶,你真的对外人比对自己人好。”
二娘微笑道:“原来我们什么关系?有关系吗?”
“我觉得有过,我没发现你原来是豺狼的时候。”
“小天,念旧不好。我以前对你那么差,你念我的旧,我是说你傻还是说你好?”二娘很优雅的手势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拨了拨一头长发,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随后才接着道,“如果你想用这些来影响我,让我放你一马,我劝你不如省点力气。”
我摇摇:“二娘,我虽然会和不讲感情的人讲感情,但不是老这样。”
“所以还是交易更舒服。”
“对,交易。”心里真的舒服吗?不舒服。事实上后背早湿了,我现在是砧板上的肉倒说不上,但外面什么状况,我无法掌握。虽然手机没被没收,但我要接电话,我要打出去,估计会被禁止,我现在是两眼抓瞎,何来的舒服?只有担忧,无限的担忧,“那我现在来了,你可以吩咐你的人了……”
二娘倒爽快,给我一种她真的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的感觉,只要我在她的手里。
她立刻打电话,让带队的人去见罗贯,听凭罗贯差遣。时间点是,直到任务结束,直到她给电话,否则除了她刚刚的吩咐,任何人说任何话,任务结束前,都可以不予理会。这些话,对我表示了很大的诚意,这几乎在告诉我,小天,我这样做,任务开始之前,不在你面前打电话,那这个任务的命令就不变,我的人你随便用。
我感激她吗?不,我只能说她想从我身上求的东西,绝对很吓人,否则负那么大代价,她傻吗?
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又不能问,因为我不能比她着急。
打完电话给我倒了第二杯茶,二娘道:“你对秦龙太过残忍了知道吧?”
我冷笑:“二娘你和我谈残忍,你杀老爹时不想想是不是残忍?难不成秦龙还比老爹跟你有感情?”
“事情败露,我杀他,或他杀我,必须挑。秦龙,你不是必须下重手。”
“拉倒吧,他来抢人,我拿他怎么了都是他活该,往远了计算,这其实是你的责任。而且我得告诉你一句,我最好的兄弟毛军也断了手,还缺了尾指,我只是给他拿个公道。搞不懂你为何和我说这些,你似乎不是那么在意别人的人,除非……他是你的面首。”
“呵呵,还真是。”二娘太恬不知耻了,还真敢承认。恶心死我了,如果老爹知道,会是什么感受?过去自己天天那什么的女人,竟然是个交际花,不知睡多少人,他会吐吧?
我顿时无语了,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