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别的单位我还真不感兴趣,我做习惯了发行,还就是想再回去干,曹主任,既然你不好做,那就别为难了,你的心意我领了。年后再说吧。”
曹莉似乎觉得她在我面前丢了面子,咬咬牙说:“你要真铁了心想回发行公司,那也好,别着急,先等等,以后,会有机会的,等以后我让你回发行公司的时候,你可就不是一般的发行员了。”
曹莉这话我一听就明白她的意思,无非就是她今后会成为发行公司的一把手,那时会把我招过去弄个小头目干干。
曹莉一直在偷窥发行公司老总的位置,帝国主义忘我之心不死啊!
我不由想年后我出现在发行公司的时候曹莉会如何想,我该如何对她说。
我此时觉察出,在发行公司总经理这个位置上,对秋彤构成最大威胁的,不是赵达剑,而是曹莉。
但是,在对秋彤工作的暗算破坏上,赵达剑和曹莉一样不可忽视,还有一个立场忽左忽右的李舜,当然,最强有力的当是孙栋恺。
孙栋恺作为一个掌握有实权的色狼老总,一直想把秋彤弄到手,很多男人的心理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越是得不到,就越是不肯放手。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今后,孙栋恺一定还会利用职权来对秋彤施加种种障碍。
当然,作为一个有心计的老总,他未必会亲自出手,或许会利用手下其他人来整治秋彤,然后自己出来做好人,博取秋彤的好感。比如,他会利用赵达剑和曹莉想取秋彤而代之的心理来出手。
我分明感觉到了秋彤周围的阴霾气候,阴云密布,杀机四伏。
这也更加坚定了我回发行公司工作的决心。
这时,孙栋恺出来了,曹莉住了嘴,跟着孙栋恺上了车,曹莉和我此次相遇谈话的时间很仓促,她甚至来不及问我到医院来干嘛的。
孙栋恺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又带着傲慢和不屑的眼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这次记住了我。
等孙栋恺的车子离去后,我出了医院,到门口的四哥包子铺买包子吃。
四哥正在店里忙着,见我进来,一下子认出了我,招呼着:“师傅,来,快进来坐下——”
我点了一笼包子,四哥很快给我端过来,又端了一碗稀饭给我。
我在吃包子的时候,四哥站在我跟前欲言又止,我明白他为何这样,是因为我那晚临走时说的那句话。
果然,一会儿,四哥说话了:“师傅,那天晚上你说我准备的那棉袄不用了,是怎么回事呢?你是不是见过那对流浪的老人和孩子?”
我吃完包子,抹了抹嘴,看着四哥,点点头:“四哥,你是个好人,我很敬重你。实话告诉你,那老人已经去世了,那女孩,被好心人收养了。”
“啊——”四哥脸上的表情微微一震,接着露出难过的表情:“老爷子去世了?一定是冻死的,对不对?在哪儿冻死的?”
我说:“在外地。不错,是冻死的,我正好遇到。那孩子,很幸运,遇到了好心人,现在生活地很安定幸福。”
四哥看着我,点点头,脸上又露出欣慰的表情,接着又说:“师傅,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我说的人呢?”
我站起来,付完钱,然后看着四哥,说了两个字:“直觉!”
说完,我转身离去。
走了一段距离,我回头看了下,看到四哥还怔怔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似乎在沉思什么。
不知怎么,我此时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位卖肉包的四哥似乎是个有故事的人,当然,具体是什么故事,我此时不可能知道。
回病房后,我找了下医生和特护,安置好元朵,交代好相关事宜,然后我坐在元朵床头,对元朵说:“元朵,我要和秋彤去大草原了,去你家看你的爹娘了,今年过年,你可能回不去,我们替你看看双亲,你安心在这里躺着吧。公司发的年货和奖金我们会给你捎带回去,然后大哥就会来陪你,今年春节,哥哪儿也不去了,和你一起过年守岁。”
此时,我已经决定了,春节不回家,万家团圆的时刻,我不能扔下元朵让她孤零零自己躺在医院里。
和元朵说完话,我打开电脑登陆扣扣,带着一丝紧张而又期待的心情,想看看浮生如梦怎么回复我的话的。
可是,她什么话都没有回复,也不在线。
我有些困惑,难道秋彤刚才没有在办公室上网?她明明说要去办公室发扣扣邮件的,只要她发邮件,就必定会打开扣扣,自然,就必定会看到我的回复。
难道,是她看了之后故意不回复的?还是心里有所想法而没有立刻说出来?
我胡思乱想了一阵,捉摸不透秋彤的心思,索性关了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