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先生,我可以去开车了吗?”司机看着我。
我看着这司机,觉得他似乎不像是在说谎,想了想,说:“你去开车吧,不过,不用接我们了,直接开车走吧,辛苦了,我们自己走。”
“啊——这可不行啊,我拿了人家的钱,就要办事的,不接你,那我可就要惨了。”那人急了,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
“为何?”
他说:“今天那年轻人给我钱让我来接你们的时候,留给我一句话,让我务必将你们接到,把你们送到你们要去的地方,否则,我今后也不用开着出租车了,不用在明州混了。我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什么人都不敢得罪啊,所以,亦先生,给个面子,求求你,让我把你们送过去吧。”
他脸上露出恳求的神色。
我一听,我靠,这到底是谁呢?还非接送我不可,到底是为了讨我的好呢还是为了探听我什么底细?
我只是回一趟家,也没什么秘密可言啊,这人既然有本事能知道我回来的行程和随行人员,那我回家一趟,也没什么能瞒住他。
这司机似乎是带着非完成不可的任务来的,如果完不成,就要遭殃,看来我是要成全他了。
我想了想:“那好吧,我成全你,你去开车吧。”
“哎——好,好,谢谢亦先生!”司机轻松了,转身要去,接着又停住,看着我,“对了,刚才出来的一位女士,站在我跟前,也是问了和你一样的问题。”
我一听,明白是芸儿,她比我们出来的早。
“你怎么回答的?”
“我就是如实回答的,说是受人之托!我也不认识那人!”
“然后她呢?”
“然后,她皱眉想了半天,没说什么,就走了。”
我点了点头:“好了,你去吧,我们到门口等你!”
司机过去开车,我走到海竹和元朵面前:“二位女士,走吧,车子一会儿就到门口!”
海竹和元朵站起来,海竹看着我:“哥,那人是谁啊?你认识?”
“不认识,也不知道是谁安排他来接我们的!”
“那就奇怪了,难道真的有人在做活雷锋?”
我笑起来:“或许是吧,或许那人是想搞得神秘一点吧。不管了,既然有人接,那我们就不客气,有人接总不是坏事,还省了我们打车的钱。”
元朵站在一旁,看着我:“哥,那我们就稀里糊涂上他的车了?你不怕那人是坏人?”
我哈哈一笑:“有我在,怕什么?他就一个人,假如真的有什么恶意的话,我自信还是能对付得了的。再说了,也未必就是心怀叵测的人安排他来的,说不定,是朋友安排的呢?这人似乎现在不想露面,既然不露面,我们暂时也不管了,上车就是。”
元朵听了,笑笑,点点头:”嗯。”
海竹看了看我,皱眉思索了下,接着摇摇头,自语道:“这事是挺奇怪的,这年头还有做好事不留名字的。不过,我总觉得天上不会掉馅饼。”
“别想那么多了,来之则安之,送上门来的好事,不用客气!”我说,“总之,你们二位跟着我,什么都不用怕。”
海竹和元朵笑起来,元朵说:“我们倒不是怕,就是觉得真的好怪,不过,既然你说了,那我们自然是听你的。”
“哎——这就对了,听话才是好孩子!”我伸开双臂,揽住元朵和海竹的肩膀,“两个小美女,走吧,到外面去享受下明州的天空和阳光。”
我们提着行李出了机场大厅,一出来,外面一下子变得很热,现在已经是8月底,海州已经有了淡淡的秋的味道和凉意,在这江南的明州,夏的感觉却依旧那么强烈,炙热的阳光照在大地,空气中充满着火一般的滚烫。
“哎——好热,好热——”海竹和元朵一起叫着,元朵说,“哥,明州不也是沿海城市吗,怎么天气这么热啊?”
“明州的城市区域,除了镇海和北仑两个区,这边离海还有一段距离呢。”这里的夏季,要延续到9月底才算结束。海州是个四季分明的城市,而明州呢,春天很短,一下子就到了夏天,夏天很长,秋冬季节却又不是那么明显。”
“看来南方和北方区别真的很大啊!”元朵笑着说,“哎——我还是第一次到江南呢,想想真神奇,早上还在遥远的北方,这一眨眼,就到了江南了。”
我和海竹都笑了,海竹对元朵说:“元朵,这有了第一次啊,就会有第二次,这今后啊,说不定,你还会长做江南人,做江南人的媳妇呢。”
元朵听了,脸色微微一红,不自然地笑了下,低头不语。
这时,一辆黑色的崭新帕萨特开了过来,停在我们面前,那司机开门下车,殷勤地帮我们把行李放进后备箱。
我们然后上车,元朵和海竹坐在后排,我上了副驾驶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