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离开,走的方向正是去端敬候府的路,萧泽看着她马车走远,直到不见了车影,他都觉得他的认知出现了问题。
他转头问贴身小太监,“宴轻很好吗?”
小太监听了个全程,也是一脸懵逼,宴小侯爷很好?谁说的?这是谬论。他立即谄媚地摇头,“回太子殿下,宴小侯爷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
无论是宫里的人,还是外面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萧泽又转头问护卫,“宴轻是不是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
护卫面面相觑,齐齐点头,“回太子殿下,这是毋庸置疑的。”
萧泽放心了。
看,他就说嘛,宴轻哪里好了?除了那张脸,真是一无是处。
他黑着脸冷笑,“凌画这个肤浅的女人!”
她竟然真想嫁给宴轻,就为了那张脸,她也不擦擦眼睛看看那是个什么东西,别哪天刚进了端敬候府的门,就被宴轻也给气死了吧?
他忽然又高兴起来,问小太监等人,“你们说,凌画若是真嫁给宴轻,会不会有一天被宴轻气死?”
小太监等人:“……”
有端敬候府两位侯爷被气死的先例在前,娶进门的媳妇儿再被气死,也不新鲜吧!
于是,小太监等人齐齐点头,“会吧!”
凌画那个女人这三年来一直与太子殿下作对,东宫上下,没一个喜欢她的,被气死最好,被气死了,就不会找殿下的麻烦了,她不找殿下的麻烦,殿下不时常暴怒,他们当差的也能轻松些。
萧泽心情又好的不行,“她这么肤浅竟然要嫁宴轻,本宫就等着她被气死的那天。”
到时候,他放鞭炮,摆流水宴席,庆祝一个月,给她送行。
端敬候府内,天色已大亮,宴轻依旧在睡,且睡的很沉。
管家早已听到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吓了个胆颤,派人再三出去打听,得回来的都是一个结果,昨日小侯爷真的在杏花村与秦三公子签订了婚约转让书,代替秦三公子娶凌家小姐。
他抓住端阳问,“端阳,昨日你找到小侯爷时,小侯爷可说了什么?”
端阳也是一脸震惊,“小侯爷絮絮叨叨说了一路,让我别踩死了地上的蚂蚁。”
“再没别的了?”
“有,我想帮他拿手里的匣子,他不给,非要自己抱着,说秦三公子给他的,一定要好好保管。”
管家立即问,“是个什么匣子?装着什么?不会是……”
婚约转让书吧?
端阳摇头,“小侯爷一直抱着不松手,如今还在他的怀里。那匣子被他抱着睡了一夜,很是听秦三公子所说的很珍重。”
管家:“……”
他看了一眼天色,“去喊醒小侯爷吧!”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哪里能再让他呼呼大睡下去?
端阳点头。
二人正要去喊醒宴轻,门口有人前来禀告,“凌家小姐来了。”
管家脚步猛地一顿,心惊地对端阳说,“你快去喊醒小侯爷,我去迎接凌小姐。”
端阳颔首,赶紧去了。
凌画来到端敬候府,挑开车帘看着紧闭的端敬候府大门,耳边还能响起那日她半夜送宴轻回来,跟着他走了三条街,宴轻气哼哼地将大门关上砸的震天响的响声。
她心情很好地抿着嘴,问琉璃,“你说,今日他给不给我开门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