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规矩，自然是云婉给定出来的。

以前的云追月是个受气包，懦弱无能，只能忍受。

老奶娘替云追月求过几次情，一次在雨中跪了一夜，一次差点被活活的打死，最后一次，云婉拿她的儿子威胁她。

自那之后，老奶娘便再也不敢为云追月说一句话了。

云追月提着个木桶来到灶房。

水一般都是开的，洗澡的时候再冲上冷水。

灶房内，因为晚膳已过，并没有什么人。

只有那个老奶娘。

要说这赵府上下，哪个她看得顺眼的人，也就是这个老奶娘了。

在灶房内见到她，云追月很开心，胳膊上挽着木桶，朝老奶娘轻快的打招呼，“奶娘。”

老奶娘本是在灶前生火烧水，听到她的声音，略狐疑的抬起头来，看到笑意阑珊的云追月，不由得愣了愣，“追月小姐？”

老奶娘眼中明显的写着疑惑。

总感觉小姐哪里变了，最近两次见到追月小姐，她眼神明亮清澈，甚至还染着看透尘世的精明。不像平时，唯唯喏喏的，眼里时常流露出恐惧……

云追月将木桶放了下来，蹲在灶前，“奶娘，你在烧火吗？”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看人家烧火好似挺好玩的，自成已一体验，实在是兴趣缺缺。

老奶娘讪讪的一笑，“是啊。追月小姐来提洗澡水吗？”

云追月将水桶放在灶上，拿起漂舀满，听到老奶娘的话，重重的一叹，“哎，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命苦呢！不过，奶娘你不用担心我，这点苦我还是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