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了,紫岚,你想哪里去了。”听她的口气,我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她不会恼火我爽约了。
“那个人来找我了,我们争吵了一架。我觉得特别委屈,只想找个人说说话。但是,在整个东平市,我唯一能想到的,唯一能信任的人,也就只有你,张斌。。”徐紫岚神色黯然,幽幽的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我有些意外。
我知道徐紫岚所说的那个人指的就是她的未婚夫。看来她也的确太讨厌他了,甚至都不愿叫他的名字。
徐紫岚自我解嘲道,“你觉得我的做法很荒唐吧。”
我心说,我不是觉得你的做法荒唐,而是意外你的未婚夫竟然来东平市了。
“张斌,你知道我为何会选择找你谈吗?”徐紫岚后来曾这么问过我,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
“其实,从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很温柔很细心的男人。你可以让女人放心的把自己的所有的秘密放心的和你分享。而且你还很懂女人心,你总能将女人的各种烦恼问题轻而易举的化解掉。和你在一起,永远都没有烦恼,人都是轻松快乐的。”
这种话算是对我的一种嘉奖或者认可吗,我也很茫然,因为姚帆就没有这种感觉。
和蒋文芳吃饭的两天后,我们就给蒋文芳厂里做具体工作了,朱珠也随行一起去了。
我发现朱珠一直郁郁寡欢,其实自从那次会上杨原发对她袖手旁观她就很落寞,我却仍旧不止一次的见朱珠和杨原发在一起。这些事情街道办大家都知道,虽然都不说什么,可看朱珠的眼神却不对,尤其是那些女人,背地里都骂朱珠不要脸。
看到朱珠落寞的样子,我心里生出怜悯来。也许是因为做职业原因,我不能看到女人遭受一点麻烦或者痛苦,总想尽自己的努力去帮助她们。
“朱珠,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路上,我发现她一直抚着额头,脸色很难看。
“没什么。”朱珠坐在我前面,她本来身体是侧向我这边的,随后就背过身。
徐紫岚对她的事情也早就知道,轻笑了一声,“主任,你是不是活该啊。像这种放浪的女人你就不该搭理。”
我担心被朱珠听到,用手肘捣了她一下。“别胡说八道。”
徐紫岚却不依不饶,“什么胡说八道,主任,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真不明白,这天底下的男人都灭绝了吗,她长的也不差劲啊,却怎么……”
这车子里坐的还有别的人,我担心被听到,慌忙捂住了她的嘴。
徐紫岚说话一向口无遮拦,这种暗中讽刺杨原发的话也只有她敢说,毕竟人家家世显赫,后台强大。但我没有后台,万一杨原发发现,弄个中伤领导声名的罪名,给我小鞋穿怎么办。
徐紫岚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她掰开我的手,嗔怪道,“捂我这么紧,你想干什么?”
我其实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劫色的。”劫徐紫岚这种色无异于饮鸩止渴,我是清楚的。
徐紫岚说,“那倒是,你要是劫色就不仅仅捂着我的嘴了。”
“那你说还要如何?”我看她眼珠子翻转着,就知道她的心思一定会出乎我的意料。
徐紫岚压低嗓门说,“你另一只手要么袭胸,要么就直接伸向下面了。”
我哭笑不得,这女人,总该不会是被劫色过吧。从大城市过来的女人,思想就是够开放啊。
徐紫岚这时说,“主任,你看出来没,朱珠苦恼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在那不中用的情人那里得不到满足。”
她随后就幸灾乐祸的笑了。这我心寒。有时候,你真的搞不清楚女人。徐紫岚年轻轻的小丫头,分明就是不经人事,怎么好像很世故,对什么事情都很熟悉。
难道,她真有经验吗?
“紫岚,你还说。不要去背后议论人。不管人家究竟有没有做那种事情,就算做了她都有苦衷的,是情非得已。”我嗔怪了她一句,
“主任,不对劲啊,你好像一直都在替她说话。”徐紫岚的目光变得很狡黠。
我知道她一定又在乱猜,慌忙说,“我是妇女主任,我自然要替妇女同志说话。”
蒋文芳的厂房很大,而且颇具规模。进到厂里,发现清一色的都是女人,有种进入女儿国的感觉。
我们的工作也进展的很顺利。我发现蒋文芳真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她这么做算一举多得。增加了员工的工作积极性,统一她们的思想。我们的工作是全面性的,从思想教育,以及文化,科普知识,生活等方方面面对女职工进行了宣传教育。
其实这些女职工也是人,她们在两个方面是最需要帮助的,精神思想方面和生理健康方面。女人天生是感性动物,也因此而容易产生各种精神思想上的问题。同时,这些女职工因为工作环境的原因,容易犯呼吸道疾病,。而且那些嘈杂的机器声会间接的影响到内分泌,进而导致一些妇科病。那些经常纺纱厂上班的人,大多都面色枯暗,生有很多的痤疮。同时都一定量的患有妇科病。而且因为工作时间长,长久出于紧张的状态,进而影响到雌激素的分泌,生理和心理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间接地,也直接影响到了家庭的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