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她本想敲敲门,门却一推就开了。
屋子里破烂不堪,一些不起眼的花草倒是长得茂盛,有些还是经常可在山中见的草药。院子的空地上,摆放着很多陈旧的簸箕,簸箕里铺满了花花草草,看上去也像是药材。
深深地吸了口气,一阵让人受不了的药味迎面扑来,让小小想起小时候经常生病,院长妈妈整日都给她喝那些苦得想哭的汤药。所以,每每闻到这个味道,她就有想呕的冲动。
这么看来,她可以确定没找错地方。这里不是所谓的诊所,就是一家很小的药材铺。
“谁啊!这么早就来看大夫了。”里面的破屋子里,一个满身补丁的阿婆从里面走了出来,半眯着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
眼见,小小这一身贵公子打扮,阿婆眯着看不太清楚的眼睛,往前走近了几步,又开口问道:“公子您是要看大夫,还是找人那?”
“婆婆您眼力真好,晚辈是来找人的。”小小学着公子模样拱了拱手,恭恭敬敬地给阿婆行了个礼。
“我就说吗?我们这种穷地方,你这种贵公子怎么敢来看大夫?”阿婆从上大下打量着小小,眼神中流露出厌恶表情,带着逐客的口气,让小小觉得浑身不自在。
也许,这附近住的人都是穷人,那些有钱人又太过势利,阿婆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小小是这么想的,所以她并未怪罪阿婆,又恭恭敬敬地拱手问道:“老人家,这可是天九大夫的住处?”
“天九?”
阿婆眼神打量起小小,沉默了一会,冲着屋子里大叫起来:“老头子,老头子你快出来!”
话音落下,屋子里走出个白发苍苍的老公公。一身长白衫,手里拄着拐杖,看上去比阿婆更精神抖擞。捋了捋白色的长须,他凑近看看小小。仔细打量她一番,脸上的表情跟阿婆一样,没有半点笑意。
“老人家,晚辈想问问天九大夫是不是住在这里?”小小对老公公又礼貌地拱了拱手,问起同样的问题。
老公公狐疑地看看阿婆,围着小小转了一圈。凝神,看上去像是在思索什么。
乖乖!
这里的人真奇怪,问个人还得想那么多。难道……不会吧!
真的会这么倒霉吗?
只见,老公公看够之后,缓缓地开口了:“天九大夫两年前就搬到滇城去了,这里他留给我们老两口住了。”
M疙瘩!
真是想到哪,灵到哪!
这臭嘴真是一大清早,呸呸呸!都是那只该死的鸡,一大清早乱说自己是倒夜壶的,这回倒好臭到底了。
诅咒那女人三天接不到一个客!
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她觉得全身无力。郁闷中,瞌睡虫也开始在脑中嗡嗡作响。
“公子是天九大夫的朋友?”老公公又好气地问道。
“呃……”小小想了想找个合适的借口道:“晚辈是天九大夫的远方亲戚,家里发了洪水,亲人没了。娘临死前,让我来投靠天九叔。”
一听是天九的侄子,老公公显得客气很多,慈祥地一脸微笑,他关切的问道:“原来是天九的侄子,可怜的孩子,看你风尘仆仆,要不现在这里休息几天,再去滇城寻找你叔叔吧!”
小小也觉得很是疲惫,但是想到萍妃走时说的话,如果不争取时间,肯定走不出龙城的城门。
不行!
要是被抓回去,跟父皇都没法解释清楚。她总不能告诉父皇,皇后想杀自己,那个叫然儿的丫头身份不一般。
不,也许说了可能还会害了父皇。
罢了!为了永远的自由,就再累这么几日,也算值得了。
“谢谢老公公盛意,晚辈一心想找到叔叔,还是告辞。再请问老公公可知我叔叔搬去了滇池何地?”小小拱了拱手,看看已经到了午时,如果轩辕祈昨晚宿醉,这个时辰也快要起来了。
走!她得赶快离开。
“这个就不太清楚,当时天九离开的时候病得不轻,是他那孝顺的徒儿过来接的。至于去了哪里?也没跟我说。”说着老公公摇了摇头,脸上一阵茫然。
“谢谢老婆婆,老公公,晚辈告辞!”拱手道谢,小小干脆地转身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