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争鸣叹气:“说起来,公主似乎……是因为病。前些年,虽说她性子也激烈些,倒没有这么厉害。这些年,越发不像样子。如今说是动辄打骂奴仆们。自己贴身的好几个都打走了。”
官家听到这里,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虽说这皇位依旧是老赵家的,可也几经更跌了。
过去,确实有那么一支是有这个病根儿的。
只是从他大爹爹那一辈起,就没有过了,所以就渐渐的没有人注意了。
可如今看,这端悫就是一个。
过去记在宫中秘闻里的,也都是过了三十多才犯病。
可见是真。
“给驸马传话,既然公主身子不适,就闭门养病的。”
吴争鸣应了,叫人去传话了。
这话就是告诉驸马,朕不方便在下旨软禁她了,但是你能叫她出来了。
要是此时官家下旨,那就是明着维护自己儿子儿媳,那就要有言官说话了。
但是被驸马关起来,除非端悫自己说,不然世人不会知道。
至于庄氏,官家没有提起。
确实在他看来不算什么事,被气急了,打一巴掌怎么了?
赵拓回府之后,就直奔正院,见了庄皎皎,对方还没说话他就竹筒倒豆子:“我去过凌阳候府上了,日后那疯子不会轻易出来了。你别生气,为这种疯子不值得。”
庄皎皎也没打算一见面就说这个,于是半晌眨眼,找不回自己的话来。
见她傻乎乎的,赵拓笑着捏她的脸:“傻了?你夫君好不好?”
“六郎实在是太体贴了。”就是有点急,直接就把她说傻了。
“你跟驸马说了什么?叫他把那女人关起来了?”庄皎皎好奇。
“不管是关起来还是锁起来,想必那两年那疯子不在的时候,他府上日子比如今好过多了。如今嘛,只要他不傻就会抓住这个机会的。要是他还抓不住,也枉为人父,枉为人子。”
庄皎皎眉头轻佻:“官家那,也不管了?”
“官家听了也只会叫他关那女人。别担心,你打得好。不会有人说你的。”赵拓笑着拉她的手亲了亲:“娘子真厉害。”
庄皎皎嘴角一抽:“这几年叫你宠着。脾气大了。”
赵拓听了这话,眼睛亮得很:“总算你知道我宠你!”
庄皎皎笑而不语。
今日想通很多事,确实他的纵容令她越来越肆意。
也底气十足。
她这个笑而不语把赵拓看的浑身冒火,于是十分不走心的拉着人:“娘子手肯定疼,为夫给你揉揉,走。”
于是懵了的小娘子被她家大豹子拉进了内室里。
一双手打人没累着,活活因为掐小豹子累坏了,当然也有收获,比如把小豹子掐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