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要问你自己,既然你也觉得迷糊了,那还是我来替你说说吧,”王痴人指指成品字形的格局,“这三栋建筑虽然各自独立,中间没有联着,其实那只是表面,而在下面,是有地道的,对不对?”
哈蒙德惊讶地说:“连下面有地道,你都知道?”
“地道连通着这三栋建筑,刚才乍曼娜女士就是在卧室里拿出这些信件,通过地道先到客厅,放在茶几上,然后再下地道,来到东边的屋子,从这里出来的。当时正是索拉在广场上跳舞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你而已。我说的对不对?”
被王痴人这么一说,乍曼娜一下子想起来,连连点头:“是的,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在卧室,想把这几封信拿到客厅,跟哈蒙德你讨论的,可是在客厅里没有见到你,我以为你在东边屋里,又从地道来到东屋,却也没有看着你,反倒从窗子里望见,外面有一位泰国姑娘在跳婆罗舞,我一下子被吸引,就走出屋去,接下来就被这位王先生的话给攫住了,一直只在应付,竟把这几封信给忘了。”
哈蒙德叹息一声,批评妻子:“看来,你真是老了,太健忘了。”
“我们都老了吧,难道你还以为很年轻?”乍曼娜反唇相讥。老夫妻俩都有点不高兴。
王痴人连忙劝道:“算了吧,你们再老,还是能记得这些信里的内容的,那可是你们人生中的一件非常严重的大事,足以让你们铭记终生的,对不对?”
哈蒙德和乍曼娜明白,他们再加与掩盖和推诿,已经徒劳了,这个王痴人把一切都掌握在手。
“现在,我来读一读其中的一封吧。”王痴人从信封里抽出信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手写英文。
哈蒙德求恳:“还是不要读了吧。”
“你们不是让我拿出证据吗?这也是黎小龙死亡案最后的定论,是由你们自己亲笔作出的,我向上天宣读出来,如果黎小龙在天有灵,他也会听到的。”
王痴人读了起来:
“亲爱的乍曼娜,收到你的信后,我深感震惊,无法用语言表达我此刻的心情。真没料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那两颗药片,本来是给你用来对付方亚河的,却怎么会吃进那个电影明星肚子里去了?哦,上帝,这是怎样的阴差阳错啊。
“你问我,这两颗药片到底是什么成分,能不能置人于死地?既然到了这一步,我也只能坦诚直言了,这种药是我一个人自己研制的,它的药理作用,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就是可以让人在第一次服用后,即产生强烈的依赖性,需要一直继续服用,否则会在生理上造成无法忍受的折磨。当时你流露的想拜方亚河为师的愿望很强烈,我也是出于对你的情义才给了你两颗,其实有一点我没有当场告诉你,那就是这种药还只是初试阶段,还尚未经过临床试验,是不是里面还有毒副作用,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