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复杂的嘛。”
“真是个滑头。”芭茜骂道。随即有些沉醉地说,“不过我相信你的分析,女人对男人的感情,一旦产生,即使没有结果,也会永远不泯,长驻心间,就像山中的植物种子,在没有泥土的时候只能沉睡,等到有合适的时机,有了合适的泥土和水分,就会抽出芽来,开出花来。”
“可有时候,抽的是毒芽,开的是毒花。”王痴人说。
“毒芽也是芽,毒花也是花,反正要抽芽要开花,无法阻挡。”
“所以嘛,我们很好理解爱芙妮的行为,对不对?”
“那你不骂她发神经了?”芭茜问。
王痴人摆个鬼脸,“理解归理解,骂归骂。毕竟,这是一种现实的存在。”
“那你说,她回去后,会把当年的往事主动公布开来吗?”
“这个嘛,不是我们该管的了。”
王痴人说到这里,对着那边喊了一声:“波蒂,可以走了吗?”
黑暗中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好的,可以走了。”
四个人上了大客车,波蒂开亮大灯,发动了车子,踏上返程。
芭茜问王痴人:“我们回哪里?还是到吉努瓦乘飞机吗?”
“不,我们到盖亚德,就近乘飞机。”
没多一会儿,波蒂就把车停下,指着车窗外说:“瞧,盖亚德机场到了。”
王痴人和芭茜站起来准备下车。爱芙妮有点慌乱地问:“怎么,你们就这么走了,不陪我们一起去坎达卢了?”
王痴人摇摇头:“不了,有关易卜生死亡的真相,已经解开了,你们之间的谜底,也得到你的承认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波蒂从驾驶位上过来,站在王痴人面前,问道:“那什么时候,我们还可以再见面?”
“这个……暂时很难说啊。”
“再也不会见面了吗?”波蒂的神态很焦急。
“可能是的,我们还是在此告别吧。”王痴人说着向波蒂伸出手。
波蒂却扑上来,搂住王痴人,又来了一个紧紧拥抱。随即波蒂松开王痴人,又跟芭茜抱了一下,这才撒开手。
王痴人和芭茜下了车。大客车缓缓起动,向着前方驶去,很快后尾的灯光隐没在黑暗中。
周围静下来。
“感觉怎么样?”芭茜在黑暗里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