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承一看着谷浩南得意的神形,脸如死一般沉静,在他的心里,这个谷浩南已经死过一千次,一万次,可他没有半点儿反应,因为他明白,就算谷浩南死了,也改变不了事实--天星国大规模进犯苑月国。
他慢慢地转身,猛地走出一大营,龙蛸,穆阳、谷长琴、谷浩南、德元、江国安等人也跟了出来,来到军营里,此时阳河峰守城卫兵尽数被集中在了较场中间,端木承一走上前,扯着嗓子喊话道,“各位天星国的兄弟们,大家莫惊慌,本帅是苑月国端木承一,奉命前来阳河峰,现阳河峰已被本帅攻下,本帅心里十分清楚,你们中间有众多人不服,那没关系,咱们可以再战,两军交战,在所难免,数十天来,你我双方都死了不少兄弟,现在城也攻下,战事也就结束。”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喊话道,“这次战事,是天星国理亏,我苑月国只是为自己的疆土而战,是正义之战,你们要记住,但凡掠他们领土者,但终都会付出惨痛代价的。”
“天星国掠我领土,杀我子民,罪恶难述,但你们是军人,军人以服从为天职,罪不在你等,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卸甲归田,不管你们是到苑月国也好,还是回天星国也罢,只要你们不再当兵,不再拿起武器侵我苑月国,本帅既往不咎,第二条路是与本帅一起,阻止这场不该有的邪恶之战,大家可以想想,你们也有家人,当别人杀了你们的家人,夺了你们的土地,你们会怎么样?”
全场鸦雀无声,他们心里十分清楚,败军之将,没有发言权,端木承一继续说道,“在攻城之前,本帅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既攻城,又不伤及大家性命,你们的将军,谷浩南将军,是他悬崖勒马,他以个人的生死,挽救了你们的性命,为此,本帅这才网开一面,你们应该感到庆幸,庆幸的是有这么一位将军。”
端木承一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本帅也信守了承诺,放心,若你们离开这里,本帅给你们路费,现在大家选择吧!愿意卸甲归田的,站在左边,愿意与本帅一起造福于民,阻止这场邪恶之战的,站在右边!”
众士兵看了看谷浩南、江国安和德元,他们已经看到,谷浩南、江国安和德元,他们昔日的将军,都已经投靠了苑月国,谷浩南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都别看我,你们的路你们自己选择!”
众将士听后,更是莫名其妙,一一站在了右边,决定跟随端木承一,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好,龙蛸将军,你要善待他们,要与我们的士兵同样对待,你将他们带下去吧!”
龙蛸将军点头示意,将天星国守阳河峰的士兵带了下去,端木承一转身对谷浩南道,“谷将军,你呢?你是卸甲归田,还是跟随本帅?”
谷浩南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成者为王,败者寇,在下败在你的手中,心服口服,但要让在下倒戈相向,去对付昔日的兄弟,在下实难从命!”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好,只要你不回天星国,继续与我苑月国作对,我们就是朋友。”
他转身对穆阳道,“穆阳听令,阳河峰城本帅就交给你了,本帅给你留下两万兵马,相信你一定能守住阳河峰城,本帅要与龙将军一同,回苑月皇宫,对应对更大的战事!”
穆阳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端木承一匆匆率龙蛸将军,离开了阳河峰,直扑苑月皇营而去。穆阳与众人一起回到了营账,谷浩南冷冷地笑了笑,说道,“这个端木承一还真信任你,看样子,你这个驸马爷是撤不下来了,将这咽喉之地交到你手上,却让你驻守。”
穆阳笑了笑,说道,“他将阳河峰交到我手里,并不意味着我要当他这个驸马爷,他这是万般无奈之举,天星国的军队已经进入到苑月国,他自然要前往救驾不是?”
江国安点了点头,说道,“这阳河峰城西面是天星国,东面则是苑月国,双方交战,这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让你守在这里,表面上是对你信任,实则是实质是无可奈何之举呀!穆阳,还有孙成化,秋生秋香还在天星国,要是他们知道我等在这里替苑月国镇守边关,天星国会怎么对待他们呢?”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嗯,还是国安考虑得周到,我看这样吧,你与谷浩南、德元不便出面,这里一切由我来做,天星国不知我与秋生秋香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不会对秋生他们动手的!”
德元道,“阳河峰失守,天星国迟早是会知道的,好事不出名,坏事出千里,这恐怕只能瞒过一时,瞒不过一世中,穆阳,这恐怕不是办法!”
穆阳久久地看着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是为了救我,这才走到天星国的,现在我与谷长琴没事儿了,却将秋生秋香和孙成化陷入天星国,这该如何是好呀!”
谷浩南冷冷地笑了笑,说道,“办法不是没有,就不知你能否放下苑月国驸马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