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魏芳凝小孩子的话给逗笑了,知她这是紧张,安慰她说:“你放心就不是,我也不会失望的。”
琏亲王府明显比逸亲王府小,别说进到里面,就是从外面看的话,在京城里,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院墙高度,也就顶着五品官员的宅子。
按理说,皇上的亲兄弟,大门是有规定的。逸亲王府上是五架大门。
可琏亲王府,却是三架。没有影壁,就是延伸出来的门脊,也收缩着,不扩大。
逸亲王府的门丁,都是锦衣华服,要两溜条凳,才能坐下。
再看琏亲王府上的门丁,一共就那么两个,站在门外,无精打采,如霜打过的茄子子似,蔫头蔫脑的。
魏芳凝不由得暗笑,觉得琏亲王可真是聪明,这样一副样子,任是谁也不会对他升起戒心来。更何况琏亲王只一个女儿。
虽然太子是晚辈,但琏亲王听闻太子和着魏芳凝来,仍是从内厅上迎了出来。
太子也不客气,直接说:“侄子此次来,是想问琏王叔借个人。”
琏亲王府上也就一个神医拿得出手,太子这一说,琏亲王哪儿还有不明白的。让魏芳凝去了琏王妃哪儿,然后琏王妃传神医诊脉,自然也就给魏芳凝看了。
喜脉是最为普通的脉了,神医吹胡子瞪眼地不乐意,说:“这种小脉也让老夫看,真真是浪费。”
琏王妃当年中毒颇深,虽然现在毒已经清了,但亏了的身子,却是不好往上补。尤其是现在上了些年纪,就更难补了。
因此上,脸色比一般人要白一些。说不上两句话,就要大喘会儿。
魏芳凝也不敢久劳累琏王妃,知道自己果然怀孕之后,在琏王府上没呆多长时间,便就告辞回了东宫。
自魏芳凝断了药之后,太子也一直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
现在确定了之后,太子整个神情都呈现出一种亢奋状态,两只眼睛闪亮亮地,坐也坐不下,呆也呆不住。对魏芳凝更是高度的注意,就连她走两步,不是他扶着,就是喊着红芍几个扶着。
本来很紧张的魏芳凝,被太子这一闹,倒没那么紧张了。但也有些担心地问:“不会出什么事吧?我总是不大放心。”
毕竟梁太后能让乾武帝的后妃,变成不下蛋的鸡,那么将手伸到东宫里,也不是不可能。
只有日日做贼的,却没有日日防贼的。魏芳凝的担心,也不是空穴来风。
太子微微地笑了,说:“既然我敢于让你怀孕,就已经想好了万全的法子了。现在先隐瞒些时候,你看着吧,皇祖母以后只怕是没空理咱们了。”
说到这儿,太子自信地笑了,又说:“她很快就会明白过来,梁祖出京,交出南衙十三卫将军之职的坏处了。”
南衙禁军总统领之职虽然还握在梁礼的手里,但许行书却是直接统领十三卫的顶头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