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让他消失,是要杀了他吗?”俊杰有些难以相信的问道,看看两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难道这是他们惯常使用的法子吗?
袁刚和耿峰听了俊杰的问话,相视一笑,知道俊杰误会了他们的意思。
袁刚笑道:“俊杰,我们虽然是江湖社团,但也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凶残狠毒,不讲是非。”
俊杰脸上一红,不过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的问:“那为什么要让证人消失呢?怎么个消失法呢?”
“这很简单,我们把他安排离开星港一阵,等真正的凶手找到,或者这件事情平息后,再让他回来。我们并不指望能够通过这个人直接将凤鸣秋扳倒,话又说回来,即使我们找到了真正的证人,也未必能扳倒现在实力正盛的凤鸣秋,不要忘了,雪瑶还在他的挟制当中,老社长至今下落不明,我们现在并不是有证据就能赢,现在拼的是实力。
“我们制造一个假证人出来,是为自己找一个借口,一个向凤鸣秋宣战的借口,否则我们什么舆论武器也没有,师出无名。你是读书人,应该知道,古代的时候讨伐敌人,总要做一篇文章,这篇文章的题目叫做‘讨逆檄文’,我们现在就要做这样一篇‘讨逆檄文’,至于文章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其实大家都不关心,大家只关心谁的实力更强,谁更有可能会赢,大家看好风向,才会知道往哪一边去归附。”
袁刚耐心的向俊杰解释。
俊杰经袁刚这么一点拨,脑袋里才逐渐由混沌转为清晰,这其实就是政治,就是赤果果的权势的斗争。任何事情、任何人,在这样的斗争中只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而已。
“我们只需要在社长选举之前的这一个月,将凤鸣秋搞臭,然后针锋相对的跟他干一场,联义社的天下不能就这么被他和他背后的大老板杜家祺这么轻易的拿走。这也是我们维护陈社长最好的做法。”袁刚这翻话说得义正辞言,耿峰和俊杰都不住点头。
“老袁,你就站出来,我耿峰率领尚东区北区兄弟首先支持你。”
袁刚却微笑着摇头:“不,站出来的不应该是我,而应该是你。”袁刚殷切的望着耿峰。
“我?!”耿峰没想到袁刚会这么说,“我大老粗一个,而且我就区区一个堂主,你是联义社的三当家,论资历也应该是你啊。”
“这件事你就不要跟我推辞了,我推选你站出来,自然有我的道理,首先,八大堂口中你的实力最强,是凤鸣秋最忌惮的人,又是陈社长一手提拔的爱徒,现在你又首先站出来支持俊杰,咱们就以南哥这件事情为突破口,死咬着凤鸣秋不放,不管怎样,先将他搞臭,只要不被他扣上犯上作乱的帽子,从舆论上先站到上风,然后我再从社团高层的角度支持你,追查杀南哥的真凶,这样里外配合,先从道理上站住脚,然后再拉拢跟凤鸣秋关系不好的堂口,这些堂口都没有发声音,只是在观望,无非是不敢第一个站出来,现在看到社团里最有实力的你站出来,这样再去说服他们反对凤鸣秋,胜算自然增大。”
俊杰听着袁刚的话,果然不愧是社团出名的智多星,计划井井有条,颇有章法。
袁刚继续说道:“只要八大堂口里面,一半以上的堂口跟咱们站在一起,反对凤鸣秋参选社长职位,那我们就有跟那帮老家伙谈判的筹码。到时候凤鸣秋选社长的事很可能就会泡汤。再说了,现在的联义社,能够有多少人真的希望凤鸣秋坐上社长宝座的?除了那帮老义安的遗老遗少们!”
俊杰听袁刚提到“老义安的遗老遗少们”,俊杰在联义社的时候,听东哥他们讲起联义社的历史,联义社前身其实叫义安会,是星港本地土生土长的江湖社团,大概四五十年前,也就在二战结束后三四年,星港的宗主国大汉国政局动荡,两个政党为争夺执政地位,发动内战,其中兵败的一方不得不撤出大汉国,逃往海外孤岛偏守一隅,而其中一支散兵游勇逃到星港这个当时为西方政权所保护的自由港口城市,落户下来。
这一支部队虽然是逃兵,但是手里有枪有炮,而且都是正值青壮年的士兵,他们到了星港,不能以部队的形式存在,只能化身为平民,占据了当时劳动力密集的码头、工厂等地,以出卖劳动力糊口。
这些士兵的到来,严重威胁到当时星港的义安会、天龙帮这些本土社团的安全和生计,于是乎,冲突不断。
士兵们藏匿了不少的枪支弹药,又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根本不把这些地头蛇们放在眼里,而这些本土社团,因为在本地有着很深的根基,也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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