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走剧情了!姚白栀有点激动的握紧双手,姚汝清看见,却以为她是害怕皇帝,解释道:“别怕,陛下只是想和爹爹做个儿女亲家,爹虽然从没想过把你嫁入皇家,但陛下有此美意,自是我们姚家的荣耀。后日上巳节游春,陛下将会携太子和二皇子前往曲水边赐宴群臣,皇后也将设宴款待命妇,到时你跟着夫人行动。”
又嘱咐:“见了皇后公主等内命妇不用怕,一切依礼行事便可,皇后是个和气人,这时候绝不会难为你。”
姚白栀乖乖点头。
“也不必特意表现或藏拙,平时怎样,到了那里照旧便好。夫人说,王家姐妹也会去,你若觉得不自在,就与她们说话玩耍,旁人谈得来就谈,谈不来就不理会。”
姚丞相真霸气!这话说的多明白呀,连皇帝都要拉拢的丞相的女儿,用得着向谁低头?可惜原主没娘,后妈出于种种原因,也没教她什么,叫她长成个柔弱可欺的样子,进了东宫只知道委曲求全,对谁都来柔顺贞静那套,撑不起事,最终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也不能全怪太子严昭。
偏偏系统不让她OOC,不打破原主人设,难道要她也过憋屈日子?姚白栀是真不愿意呀。等姚汝清交代完,她告退回去后,就开始琢磨怎么在上巳节就拿到主动权——正好系统维护了,她稍微偏离一点原主人设,应该也没关系吧?
原剧情中,上巳节曲水流觞,太子严昭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以才情赢得不少朝臣的拥护,当然也倾倒了数不清的闺中少女,原主就是其中之一。男子这边是太子大放异彩,女子这边也有个才女一举成名,巧的是,这位才女也姓姚。
因皇后从中做手脚,严昭一开始就把这位姚姑娘错认成了姚白栀,还颇有几分倾心之意,等到新婚之夜发现新娘根本不是自己欣赏的那人,还与那人的品格相差十万八千里,心中失望可想而知。
姚白栀觉得,他们两个婚姻不幸,多半与这个阴差阳错的开头有关,但她要怎么做才能避免这件事发生呢?自己出头做才女?不行,她肚子里没那些墨水呀。找人把那位后来成为严昭心上人的姚姓才女绑了,不叫她去曲水边?不行不行,她上哪找人去?不不不,她是下不了这个手!
思维随便发散了一下的姚白栀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到自己头上——两天之后,从一艘简陋乌篷船上悠悠醒来的姚白栀,简直悔不当初、欲哭无泪。
“阿栀,你醒了?”苗逸飞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姚白栀腾一下坐了起来,皱眉看向苗逸飞,揣摩着原主的性情,软软斥责道:“表哥怎么如此胡闹呀?这是哪里?趁着爹还没发现,你快送我回去吧!”
苗逸飞提起手边水壶,倒了杯清水递给姚白栀,笑道:“只怕已经晚了,舅舅应该已经发现了。”
姚白栀看着他递过来的水,并不肯接——她先前就是喝了这货倒的一杯果茶晕倒的,怎么可能再上当?只问:“已经晚了么?我昏睡了多久?”
苗逸飞苦笑着收回手,自己喝了水,然后另取一个杯子再倒水,递给姚白栀,说:“喝点水吧,那迷药虽与身体无害,却会让人特别口渴——放心这水里没有药了。”看着姚白栀将信将疑的喝了水,他才回答她的问题,“现在将近午时,你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不过,舅舅肯定早就知道你被我拐跑了。”
“表哥这是说的什么话呀!你这样胡闹,等爹爹找到我们,肯定要教训你的。”
“我不是胡闹。”苗逸飞收了笑意,俊朗的脸上多了几分沉痛之色,“我是为了不叫你再上他们的当!阿栀,你还记得你昏睡前,我跟你说了什么吗?”
当然记得,说了一堆太子严昭的坏话嘛,呃,也不算是坏话,也许该说是,实话?
“你说太子早有了心上人,但他为了得到爹爹的支持,还是会……”姚白栀低声重复。
“没错,他欣赏倾慕的始终是姚宁馨那种精明能干、富有心计的女子,你的好,到了他那里都是错,你若做了太子妃,只会落得个长门幽居的结果!”
等等,他这句话好像信息量很大啊!姚白栀盯着苗逸飞问:“表哥怎么知道的?姚宁馨又是谁?听着像是个闺秀呀,表哥哪里打听到人家闺名的?”
苗逸飞一时情急口快,说完已有些后悔,更没想到表妹今日反应如此敏捷,幸好他刚含糊了一句:“自是为了你,想法打听的。”外面艄公就扬声叫道,“公子,到岸了!”
苗逸飞松一口气,道:“咱们先上岸,等到了地方,表哥再与你细说。”说着递给姚白栀一件深蓝色没有花纹的披风,“外面风大,这是新的,没上过身,你先披着。”
面对“绑匪”,姚白栀没法说不,本尊的性格比她还软弱,估计也不会拒绝,而且上岸了更方便丞相府追踪,所以姚白栀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披风,起身穿上戴好兜帽跟苗逸飞下船上岸。
苗逸飞显然早有准备,岸上有马车等着,他们上了车,行不多远就进了一座小镇。姚白栀没有系统外援,也不认识路,就没费力气留意这是哪,只低头琢磨苗逸飞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