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诚斋脸上的这些伤痕想必就是晁老师的杰作了,要说晁老师下手真挺狠的,都快要把相诚斋挠成满脸花了。
相诚斋看到秦浩洋走进来,笑着说:“小秦兄弟,你让竹老板约我出来要谈什么事儿啊?”
秦浩洋走到相诚斋的对面坐了下来,说:“相大夫,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宋怀民和晁老师的事情。”
相诚斋这时微微一皱眉,说:“你跟姓晁的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啊?”
秦浩洋说:“晁老师是我的班主任。”
相诚斋淡淡一笑,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个学生是来为你的老师求情的吧。”
秦浩洋一开口,相诚斋便知道了秦浩洋的来意,说话也变得阴阳怪气的,显然他还没有消气。
秦浩洋笑了笑,说:“老相啊,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晁老师是我的班主任,她之前跟你是闹过一些不愉快,你看你们双方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我让晁老师给你鞠躬道歉,你就别追究晁老师的法律责任了,”
相诚斋冷笑了几声,说:“小秦兄弟,我劝你还是别趟这趟浑水,那个姓晁的女人太猖狂了,竟敢跟我动手,我非得让她吃点苦头不可,让她丢工作都是轻的。”
“相大夫,俗话说凡事留一线,将来好见面。你要是把晁老师逼到绝路,让她丢了饭碗,那她可就更没有顾忌了,到时候跟你来个鱼死网破,你可是得不偿失啊。”虽然秦浩洋对相诚斋这种态度非常反感,可他还是尽量装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
“我相诚斋在省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么多年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难道还会怕她一个泼妇不成,她想跟我死磕,那我就奉陪到底。”相诚斋气焰十分嚣张地说。
秦浩洋笑了笑,说:“相大夫,晁老师带的可是高考毕业班,你知道高考对于一个毕业班的学生来说有多么重要吗?”
相诚斋冷冷地说:“我不想知道,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秦浩洋说:“这事儿看似跟你没关系,实际上跟你有很大的关系,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咱们班这五十几个同学听说晁老师出事儿了,全都是群情激奋,有几个女生想念晁老师,都哭了好几回了,眼睛都哭肿了,还有几个男生都把条幅做好了,准备去市政府请愿,要是警察局不放人,全班同学就准备去砸警察局抢人呢,这事儿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秦浩洋的话显然有些夸大,他这么说其实是有威胁的意味,那就是让相诚斋知道,晁老师后边还有五十几个学生,这五十几个学生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让他掂量着办。
“哼哼,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我不就不信几个高中的毛孩子还能翻了天不成,有能耐他们就去砸警察局把姓晁的那个女人抢出来啊。”相诚斋满不在乎地说道。
秦浩洋说:“相大夫,我们班里的同学已经知道你和晁老师的事情了,他们是不敢砸警察局,可他们敢砸你家的中药店啊,而且他们不用出面,就能把你家的中药店砸的什么都不剩,我劝你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矛盾激化了。”
相诚斋霍地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了秦浩洋一眼,气恼地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威胁我吗?我看谁敢砸我的中药店,我打断他的狗腿,想跟我玩横的,我相诚斋的眼里可不揉沙子。”
秦浩洋这时也站起身来,说:“相大夫,该说的话我都跟你说了,既然你想一条路走到黑,那我也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我劝你回去还是再好好想想,说不定哪天就想通了,到时候咱们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