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诚斋已经事先在这里预定了雅间,而且他已经提前在这里等了半个多小时。
等秦浩洋他们三个人进到雅间里坐下,相诚斋看着坐在对面的这几个稚气未脱的高中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那感觉就像被人硬生生扇了十几个大耳光一样,他在省城混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名声在外,没想到今天要向几个高中生低头,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相诚斋已经事先点好了酒菜,等三个人一落座,服务员就把酒菜端了上来。
秦浩洋他们的主要目的不是吃饭,所以谁都没有动桌上的刀叉。
相诚斋也没心思吃饭,他的财路都快要断了,现在就是让他吃龙肉,也是味同嚼蜡。
相诚斋笑了笑,首先开口道:“秦兄弟,你的手段我领教了,这次我认栽了,我找你来就是想跟你谈谈晁老师的事情。”
秦浩洋说:“哎,老相,你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仁厚堂的事情可不是我们干的,这有可能是我们班里同学干的,不过是谁干的我们可不知道,这事儿要说也怪你,非得把晁老师往绝路上逼,弄得我们班连班主任都没了,眼看着就要高考了,你说这对同学们的学习影响多大啊,要知道这高考可是人一辈子的大事儿,同学们能不恨你吗,所以难免做出一些过格的事情来。”
秦浩洋说来说去,表面上是在撇清自己,实际上就是在告诉相诚斋,这事儿就是我干的,而且是我带全班同学干的,你能奈我何。
相诚斋何等精明,他当然知道秦浩洋这弦外之音,可是他又不好发作,只能放低姿态。
相诚斋说:“秦兄弟,你说的没错,这事儿是我做的有些欠妥,这高考是人生大事,怎么能没有班主任呢,我已经给警察局打过电话了,不追究晁老师的责任了,警察局明天就放人。”
秦浩洋淡淡一笑,说:“老相啊,你要是早这么做这事儿就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我早就跟你说了凡事留一线,不能把事儿做的太绝了,可你就是听不进去。”
相诚斋的脸上挂着假笑,连连点头说:“秦兄弟,你说的没错,这事儿责任在我。”
秦浩洋这时拿起桌子上高脚杯喝了一口红酒,说:“我们还有一个要求,你得把宋怀民买古玩的钱退还给宋怀民,晁老师家损失了这么多钱,她的心情肯定不好,她的心情要是不好,就会影响她的工作,也会影响到全班同学的学习。”
相诚斋听了这话眉头一皱,进了嘴的肥肉让他再吐出来,他可从来没吃过这种亏。
秦浩洋知道相诚斋这老狐狸就是一个黑心的财迷,要让把到手的钱拿出来,比剜他身上的肉还让他难受。
秦浩洋接着又说:“老相啊,这钱你也可以不还,不过晁老师的脾气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她要是心情不好,就会冲同学们发火,她一冲同学们发火,同学们的心情也不会好,他们就会把气撒在你的身上,到时候你的药房可就又要遭殃了。”
秦浩洋说的这些话,就是在威胁相诚斋,如果他不还钱,那接下来还会有人去仁厚堂闹,只要他一天不还钱,这事儿就会一直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