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姓小鸟游，而且我也不是什么中二病。”

李珂看着眼前的这个十分有诚意，一副理想远大样子的萨格拉斯，脑子稍微有点短路。

“这并不是什么无聊的幻想，而是我们终将面对的事实，虚空的威胁一直都存在，只不过你们一直都没有发现而已。”

“不，我是说你为什么开始讲理了？明明你的一贯行动，都不是表示跟你们这群渣渣没道理可讲，老实受死，这是为了你们好吗？”

“为了对抗虚空，这是必要的牺牲，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么有人说过希望你代替他做这个决定吗？”

萨格拉斯愣了一下，似乎对李珂问出这样的问题而感到不解。

“真没想到你会问出这个问题，看起来长久在凡人之间生活，已经将你的心智给蒙蔽了。根本看不到最根本的问题。但既然你问了出来，那么我的兄弟，我会回答你。”

他的脸上露出了相当神圣的表情。

“凡人们在看到虚空真正面貌的时候就会崩溃，因为虚空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凡人们眼中的实体宇宙和虚空的力量相比只是九牛一毛。”

他挥舞着手臂，在两人的身边具现出了无数的图像，这些图像在知识不渊博的人看来只是一幅幅繁星的图案。但在拥有一定学识的人眼中，却是数不清的知识，并且揭露了宇宙中的一部分真理。

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搞明白这些图案代表的含义，因为他们会在这些图案之中找到各种各样的知识。但是，这种获得知识的捷径并非没有副作用，他们越是通过这些东西来获取知识和力量，他们的精神就消耗的越快，并且更加的沉迷其中，直到……死亡。

“你是否疑惑过，我们挥手获取的力量究竟来自于何处，明明是一颗小小的星球，却有着难以想象的力量？明明在宇宙之中根本什么都算不上，但在出生之后，就有了改变世界的力量！那是因为在我们看不到的世界里，匍匐着虚空的力量，他们不断的被我们这些生活在物质世界的生物夺取着力量，并且无时无刻都想从物质世界的背面来到物质世界，用物质世界的一切填补他们的饥渴。”

萨格拉斯的手臂挥舞着，看起来将内心之中的想法倾诉出来，对他而言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对于燃烧军团的大部分人，他只需要下达命令就可以了，从来不需要给他们解释这么多，也完全不用担心那些恶魔会不听自己的。而基尔加丹和阿克蒙德虽然好用，但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两者之间有着位格上的差距，这两个人的力量对他不值一提，他也只是利用他们两个的智慧和统御能力罢了，如果有更好的，也可以随时替换。

但李珂不同，他可以很确定李珂也是一位星魂，并且是一个没有发现自己真正的身份，被凡人们蒙蔽的星魂，是他的一个兄弟。

一个把自己当成凡人，却发现自己的超凡力量，在凡人之中格格不入的星魂，一个可以被自己说服的强大星魂。

“你也是一名星魂，应该也能够感觉到我们所抽取的力量究竟来自于何处，也应该能够理解为什么我会觉得虚空根本无法战胜了。”

萨格拉斯的语气越来越狂热，终于让他和李珂心里的那个恶魔头子画上了等号。

“物质宇宙和虚空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两者的力量丝毫没有可比性，就像我对于燃烧军团，你对与你的合众国一样，双方根本就无法真正的抗衡！因为我们的物质宇宙和虚空的力量相比，只有可怜的……”

“打扰一下，如果用数学来计算的话，那么如果宇宙是一个整体的话，虚空是不是占据了这个宇宙大约85%的份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