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加毕听完电话回来，掏出一把钞票放在桌子上，有几百欧元，然后分别和他们道了个歉，急急带着他的助手离开，大概有急事。

“你同学不错，还请我们晚餐，不是说外国流行AA制吗？”张少楠说。

“你认为几百欧元够买单？”冷面菩萨笑，“那是他和助手的一份。”

“这顿要多少钱？”

“一千多欧元吧！”

“等于多少人民币？”

王若说：“一万多。”

“我靠啊，吃这么一顿就一万多？”张少楠看着面前一份煎鹅肝，其实不好吃，至少他不喜欢吃，他就吃了几口，想到这么贵他立刻动叉把剩下的都吃光。

“至于吗你？”冷面菩萨在桌子下面踢了张少楠一脚，“抠门。”

“我是穷人。”张少楠把红酒也喝光……

离开法国餐厅，王若先回酒店去了，冷面菩萨说陪张少楠逛巴黎，其实张少楠不感兴趣，冷面菩萨说他没品位，大老远跑来就呆在房间里不出去见识一下。张少楠更愿意和冷面菩萨呆在酒店的房间里，逛个毛？还不是看看那些古老的破建筑之类，张少楠在乡下看多了那些地主楼，好看吗？

可是，很快张少楠就发现自己错了，当冷面菩萨把他带到卢浮宫和凯旋门，张少楠被震慑了，这个地方在报纸里，在网站上张少楠都看见过，身临其境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会被那份大气所迷，会被那些灯光所惑，由心地发出感叹。

最主要是，张少楠拿出手机拍照，冷面菩萨笑了，这是真实的笑容，她所有照片都没有的笑容。张少楠也有了一张与冷面菩萨一起很亲密的合照，是一个小美女帮他们拍的，混血美女，皮肤特好，身材更是一级棒。

然后，冷面菩萨带张少楠去埃菲尔铁塔，很壮观，非常壮观，冷面菩萨只用了二十多欧元就把张少楠带上顶层，在顶层俯视整个巴黎夜景，那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世界的繁华、美丽尽收眼底，它改变了张少楠的视界，张少楠过去觉得在高处往下看所见的都是城市的丑陋与腐烂，现在再没有那种感觉。

在搭顶呆了一小时，他们下来了，冷面菩萨把张少楠带到一个教堂，巴黎圣母院，把张少楠拉到一尊神像面前，教张少楠做祷告，完了，冷面菩萨把之前张少楠送她的那只塑料戒指拿出来，让张少楠亲吻，然后戴回去，接着她从口袋掏出一只也是塑料的戒指，自己亲吻了一下，套在张少楠的手指里。

“这是不是什么仪式之类？我怎么感觉我被踢入会了？”

“别乱说。”冷面菩萨把张少楠拉出教堂，走在街上，“我们去逛街，我要买衣服，你付帐。”

“逛街？你看看时间，都快到时间吃夜宵，卖衣服的还没打烊？”

“夜巴黎没听过？”

确实没打烊，夜巴黎张少楠也感受到了，冷面菩萨说的买衣服不是真的买衣服，而是去看要买的衣服，一个大剧院，不是那种看歌剧话剧的剧院，而是看时装展的剧院。场面很吓人，张少楠陪冷面菩萨看了一个多小时，来来回回有百多个模特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在踩猫步，都不带重复的，而且那百多个美女各国的都有，身材都非常好，模样都非常漂亮。

张少楠心里那个火辣来，很庆幸冷面菩萨带着他逛了一圈，憋在酒店里真是奢侈的浪费。反正张少楠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旅游，增长见识是其一，让自己震撼也是原因，他自己都第几遍被震撼了？

回到酒店，累坏了，走路回来，冷面菩萨拒绝坐出租，走路时还半个身体依偎着张少楠。冷面菩萨对张少楠说了许多话，说她在巴黎的生活，很惨，说是被送出国培养，但如何个培养法，给报上各种课程，一天时间就那么占去了，不给生活费，或者说有个限度，反正要自己想办法生存下去。

冷面菩萨说她的生活费只够生活十天，而她呆了四年，到底怎么存活下去？打工，什么都干过，无法想象，餐厅服务员冷面菩萨都干过，张少楠不敢相信，说出去或者也没其它人愿意相信，但这是铁一样的事实。

后来冷面菩萨当家教，教中文，不过这种工作非常难找，还得经过重重竞争才能上岗。

张少楠能理解，毕竟是有需要才去学中文，没有人必须要学。虽然听着很郁闷，但是这种培养方式很好，在培养过程中让人受苦，要为自己的明天活着，不但要学习，还得生活，如果是一般人，压力那么大能活好已经不错，还能兼顾学习？

冷面菩萨不一样，这是个强悍到吓人的女人，只是，又有谁知道冷面菩萨的柔弱？她毕竟只是个女人，从小就被人欺负的女人。

酒店里，张少楠又和冷面菩萨一起洗澡，张少楠现在自己一个人洗澡不太愿意了，就喜欢和冷面菩萨一起，即便在浴缸里相对无言也很快乐。

当然，冷面菩萨会像个小女人似的给张少楠擦身子，这样是张少楠觉得她最温柔的时刻。

“冷星蕊。”张少楠举起戴着戒指那只手，“你刚刚还没告诉我，这什么意思？”

冷面菩萨用毛巾把张少楠脑袋蒙住：“白痴，你不会自己想。”

“我就是笨，你告诉我吧，我懒得想。”

“忘记了！”

“你会忘记？强悍成你这样的，都成半台电脑了。”

“不知道……趴着，给你擦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