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景定了定心神,再次倾身上前,继续。瞙苤璨午
“鹜颜,你来看,偶尔进出的人都戴着口罩。”
“口罩?”鹜颜疑惑上前瑚。
蔚景这才想起这个词语太现代,遂“哦”了一声,改口道:“蚕丝制的面纱。铄”
后退了两步,将位子让给鹜颜。
鹜颜倾身看了好一会儿,面色凝重地回头:“看来,你的猜测是对的。”
“我们要想办法将消息传递给高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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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
高朗被掌事的临时叫了起来,说是沈姑娘有紧急任务要交给他去做。
没有任何照明的东西,灯笼都没有挽一枚,他随着掌事的在暗夜里七弯八拐。
最后来到花楼最深处的一栋房子前。
高高的围墙,几乎挡住了所有视线,冰凉的玄铁门关得严严实实,整栋房子附近连一盏风灯都没有。
黑沉沉、阴森森。
高朗看到掌事的男人掀开铁门旁边围墙上的一个可以活动的砖块,轻轻一旋,铁门便“哐当”一声自动开了。
许是被开门声惊到,院子里忽然传来狗吠的声音,先是一只,紧接着四起,似乎有很多只,到处都是,齐齐狂吠起来。
高朗瞳孔微微一敛,见掌事的男人已举步而入,不禁开口问道:“沈......沈姑娘在这里面?”
“去了不就知道了。”
掌事的男人声音冷漠,转过身点了他的穴道。
高朗一惊,“你......”
其实他完全可以避开,但是,进花楼后,他一直装的不会武功,所以就直愣愣地站在那里让对方点上。
他是练武之人,很清楚,被点了这个穴道会怎样。
浑身无力、无一丝攻击性。
虽然还可以走路,但,也只是走得缓慢艰难。
“没办法,这是进这栋房子的规矩。”
掌事的男人说完,带头走在前面。
高朗怔了怔,只得硬着头皮缓缓跟在后面。
狼狗狂吠的声音就响在耳畔,似乎下一瞬就要扑上来一般,他心头狂跳地环视了一下左右,就看到夜色中一个一个奋力纵跃、蠢蠢欲动的身影。
看样子,是被系住了。
还好,还好。
不然,以他现在这样毫无招架之力的身子,这群恶狗扑上来,他定会尸骨无存。
两人就着朦胧月色,穿过院子,穿过拱门,穿过长长的木质走廊,一直往深处走。
沿途不时能看到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手持明晃晃的兵器木桩一般站在那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狗吠的声音慢慢变得遥远,四周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窸窸窣窣。
沿途经过的厢房,全都黑灯瞎火,也不知道是里面的人已经熄灯睡了,还是根本就没有住人。
又是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了一间厢房的门前,走在前面的掌事男人顿住脚步,推门而入,他紧随一起。
厢房里同样没有掌灯,漆黑一团。
他站在门后边没有动,男人走到桌案边抬手握上桌案上的一个烛台,高朗以为他要掌灯,谁知道不是,只听到“哐当”一声巨响,桌底下忽然现出一个洞口。
有火光透过洞口流泻出来。
显然里面有人。
原来是个地下室,而烛台是开启的机关。
“下去。”掌事男人说。
这一次,男人没有走在前面,而是后退了一步,让他先下,且还顺手拿起桌案上的一面蚕丝面纱自顾自掩在脸上,并没有给他。
高朗看了看男人,没有说什么,一颗心深凝着,艰难地弯腰钻下桌底,顺着石阶缓缓而下。
还未入内,高朗就感觉到一股阴凉湿气逼来,不知是因为温差骤变的缘故,还是因为心底的恐惧,高朗抑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
一路而下,视线也变得彻底清明。
是一间很大的密室,四周靠墙放了大量的冰块,寒气就是从那些冰块发出的,所以,虽然此时的外面是炎炎干旱的夏日,而这里却非常清凉。
里面有床有桌有椅,有矮榻,还有很多条形长案,长案上摆着各种瓶瓶罐罐、还亮着很多烛火。
一个女子素衣素裙,素纱掩面,正坐在条案前,手执铁钳夹着一个瓷瓶在烛火上方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