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澜再次指向郁敏,“明明她是锦溪,是朕中渊之人,且已死去,又如何在边国,跟你走在一起,且还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一次,他虽是问沈如颜,凤眸目光却是扬落在郁敏身上。
意识到他眸中的探究,郁敏抿了抿唇,垂下眼帘。
这个问题......
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算算,已经到这个时空两年多了,她还一直觉得就像是做梦一般不真实。
是的,她是锦溪,却又不是锦溪。
确切的说,她只是借用了锦溪的身体,灵魂却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
在现代,她叫郁敏,是一名生物医学科学研究员,一次实验中发生爆炸而被炸飞。
再次醒来,她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具棺木里,四周围了几个人,正在拔她头上的发饰和取腕上的手镯,当时她混混沌沌的,不知发生了什么。
几个人看到她忽然睁开眼睛,都吓死了,大叫着“诈尸”啊,“鬼”啊,然后四下逃窜,她才知道自己死了,被埋了,而这几个人是盗墓的。
大概是躲在远处看到她爬起来后,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所以那几个人知道她不是鬼。其实,那时,她真的很懵,墓地很怪、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很怪、而且更怪的是,她的坟墓的墓碑上刻的是爱妻锦溪之墓,落款高朗,锦溪是谁,高朗又是谁。
她坐在墓边,看着陌生的环境,一片茫然。那几个盗墓的男人又回来了,七嘴八舌说着。
一个说,怎么说都是前朝公主、本朝相国夫人,竟然没有金银财宝陪葬;
一个说,哥儿几个挖了几个时辰,总不能白挖,既然没有捞到值钱的东西,看这女人也有几分姿色,倒不如拿去卖几个钱;
另一个又说,人家相国夫人你也敢卖;
再一个说,怕什么,在世人眼里,相国夫人是个死人了,我们哥儿几个算是救了她一命,只要将她卖到别国去,谁知道。
于是几人一拍即合,说干就干,她也终于明白过来,她穿越了。
她想逃,却没能逃过几个大男人的魔爪。
就这样,她辗转被卖到了边国,在大街上,她被绑着,就像是一头牲口一样被人叫卖。
她又逃,被抓回来后,遭到了毒打,那一次,她差点被打死,是沈如颜救了她。
沈如颜买下她,她就成了沈家的一名婢女。
“怎么,不愿意说?”
男人骤然再次出声,将郁敏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
也不知他这句话是对她说的,还是对沈如颜说的,既然,沈如颜先前已经示意她不要说话,她便继续一声不吭。
沈如颜冷哼:“这些你无需知道,你只要明白,她不是锦溪就行。”
“是,她不是锦溪。锦溪是不会有如此高超的医术的,不,应该说,锦溪是不会有如此诡异的医术的,”凌澜轻笑摇头,“茅厕、粪坑、散发毒气的蛇身蟾蜍、活人试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了一己之私,你们害了多少人?”
沈如颜轻嗤,似是很不以为然。
“陛下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如颜就告辞了。”
话落,沈如颜拉起郁敏的手,“我们走!”
凌澜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你以为还走得了吗?”
沈如颜脚步一顿,却也并不意外。
只不过,同样,也毫无惧意。
“你必须放我们走!”
沈如颜冷勾着唇角,口气笃定。
“为何?”凌澜俊美眉尖一挑,“给朕一个‘必须’的理由!”
“理由很简单,想要高朗活,你就必须放我们走!”
沈如颜的唇角始终挂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
高朗还在她手上不是吗?
也就是在这一刻,她第一次感慨和庆幸,试药者选得太好了。
多亏选了高朗。
“你说得是他吗?”
凌澜旋身扬袖,优雅地指了指密室洞口。
沈如颜和郁敏齐齐抬头,只见洞口处一双云头黑底靴出现。
接着是藏青色的袍角,一个高大的身影举步而入。
当身影彻底走下洞口,五官全然映入眼底,郁敏眼波微微一动。
沈如颜脸色煞白。
正是高朗。
他,他不应该出现这里。
刚才她跟郁敏一起回花楼取药,她吩咐其余人留在原地等她们的。
且不说高朗被麻药控制,无法动弹。
就算体内能量过剩,他冲破了麻药的药力,还有其他人不是。
难道其他人也控制不住他?
可就算其他人控制不住他,也一定会有人前来送消息。
除非他们都出了事!
想到这里,她身子一晃,难道他们已经被这个帝王的人所擒?
种种猜测一一快速掠过脑海,每一种都是极为不利。
沈如颜攥了攥水袖下的掌心,强自让自己镇定。
不怕,她有的是胜算。
徐徐抬眸,她看向高朗,冷声道:“是!就是他!高大山,高朗......”
反复念了两遍这两个名字,沈如颜轻嗤:“既然陛下已经救下了他,想必也一定知道,他被我们试过药吧?”
帝王没有吭声,高朗同样不语。
都看着沈如颜,等着她继续。
沈如颜轻勾唇角:“此药负作用极大,会给身体带来很大的危害,还可能会导致死亡,只有我们可以救他。我说得对吗?”
沈如颜转眸看向一侧的郁敏,帝王亦是。
而高朗,自进来起,目光就一直凝在郁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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