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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赫连笙离终于赶到了赫连域的寝宫。
她匆匆忙忙地提着裙摆跑上前去,然后就看到了龙袍男人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顿时眼圈就是一红。
虽然赫连域是对不起她和她母后,但他毕竟是她的父亲,她再怎么狠心,也无法去苛待他。
“父皇……”赫连笙离弯下了身子,然后轻声唤道。
听到声音,床榻上的人轻轻地动了动,勉强睁开了眼。
赫连域看到少女的时候,眼中先是掠过一丝疑虑,他有些不信地反问:“阿离……?”
“是我,是我。”赫连笙离连忙握住赫连域的手,“是我,父皇。”
“只有你啊……”赫连域有些疲惫,半晌,他才低声开口,“真抱歉,让你这些年受苦了。”
赫连笙离沉默了下来,她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你母后呢?”赫连域支撑着做了起来,此刻他的五脏六腑,已经完全被蚕食了,只剩下了一副空壳子,半点力气也没有了。
“母后她……”赫连笙离这个时候才发现,夜素玉竟然没有来。
“朕知道,她在恨朕。”赫连域的眼神很空洞,他微微苦笑一声,“不过也没关系,朕马上就要死了,她也恨不了多久。”
“不!不会的父皇!”听到这句话,赫连笙离顿时急了,“您不会死的,您绝对不会死的!”
“朕自己的身体,朕自己清楚。”赫连域幽幽地说道。
毒上加伤,他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凤姬……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么?
如果我没有对卿风琊下手,你是不是还会看我一眼?
赫连域满心苦涩,眼眶湿润一片。
“父皇,我可以救你的!”赫连笙离急切地说,“我认识梦家的人,他们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梦家啊……真好。”赫连域忽然笑了笑,“阿离你居然还认识玄法世家的人,那朕就不担心了。”
“父皇?!”
“朕……可以安心去了。”赫连域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之后,眉头忽然一紧。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爆发开来了,他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然后倏地绷直。
下一秒,龙袍男人的身躯就软了下去,而那只刚刚抬起的手,也重重地落回了床榻之上。
“父皇——!”赫连笙离顿时凄厉地尖叫了起来,她抱着男人的躯体,轻声啜泣,“您不要丢下阿离好不好,好不好?!”
然而,没有一丝回应,温热的身体,也在慢慢地变冷。
远处,“咚——”的一声,是青铜钟被撞响的声音。
钟声悠长,带着丝丝的悲戚之意,传遍了整个皇宫。
这意味着,皇帝……驾崩了。
……
赫连域的葬礼在赫连笙离的主持之下,十分的盛大。
她用了最好的东西,来为赫连域送葬。
还活着的嫔妃,除了夜素玉,都被她杀掉了,然后一同封在棺木之中,埋入地下。
赫连笙离不会让她父皇就这样孤独一人离开,九幽的路途上,需要一些人作伴。
少女穿着一袭素白衣裳,站在祭台之下,目光冷淡,平静地望着眼前的灵柩。
她的双眸之中满是挣扎之色,身子也跟着颤抖。
为什么?
为什么她好不容易才醒过来,就要面对生离死别?
为什么她父皇死了,她的仇人还活得好好的?
不应该这样!
赫连笙离猛地抬起头来,然后转身,望向下方。
下方围着朱雀皇城内的所有百姓以及文武大臣,他们同样穿着送葬的服饰,脑袋上还绑着白色的飘带。
冷风吹拂而过,旗帜在空中猎猎作响。
众人都垂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几天,他们已经明白了这位太女殿下的作风,比起其父,还要狠上三分。
一个不敬,就有可能掉脑袋。
今天,不仅是先帝的祭礼,也是新君登基的日子。
而现在,礼官都已经在一旁准备好了,台上的赫连笙离依旧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殿下,现在……”一个太监上前一步,想要出声提醒。
然而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一身素白的少女,直接拦腰砍断了。
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太监的脸上才浮现出一抹恐惧。
“咔嚓——”一声,上半身与下半身完全分离了开来。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震惊了,一些胆小的女性,已经尖叫出声。
“都给给我闭嘴!”赫连笙离这个时候终于开始动了,“我的事,你们也想插手?”
她清秀的眉眼间满是戾气,像是只要底下人敢说一句,她就能把这些人全部屠尽。
动乱立马停息了,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都颤抖着跪了下去。
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位新君,真的是太可怕了。
“现在……”赫连笙离满意了,她十分享受权力在手的感觉,“登基仪式开始!”
身形一动,少女就离开了祭台。
然后礼官们迅速将灵柩运了下去,将白色的高台换上了艳烈的金色。
在一系列礼仪完毕之后,礼官们才退了下去。
而这个时候,赫连笙离已经换下了身上的祭服,穿上了象征天子的金色龙衣。
她脸上是华丽的妆容,虽然看起来漂亮,但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少女缓缓地走上高台,然后坐在那张象征着皇权的椅子上。
她拂袖,目光傲然地看向下面的臣民,然后缓缓开口:“朕现在宣布……”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轰——”的一声巨响,震彻了整个云霄……
------题外话------
反派和渣渣是不同的,反派是有能力和主角斗争的人。
譬如东方不败他是个反派,他跟主角作对,但不渣啊。
反派有反派的苦衷,但是渣渣就是没有理由的在那里蹦跶
类似文中的赫连笙离、梦玉染,他们是反派,而兰心然、曲绫裳这些是渣渣。
……
推荐友文《隐婚99分:一品傲妻》骨思玦。
男女双洁1对1,爆笑甜宠文。
宫凌泽,“阿棠,我觉得我们可以三年抱俩!”
唐棠立马退离某人十米远,并无情的讽刺,“然而结婚半年,一次没中。”
当夜,宫凌泽努力了很久,用行动证明了是他的问题还是机缘的问题。
几天后,某人厚颜无耻,
“阿棠,可能是姿势不对,我们再试试其他的。”
唐棠摸了把酸痛的腰,滚,宫凌泽,你个王八蛋,老娘天天四五点睡,会折寿的!
不生了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