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贾照清走后不久,叶城拜会贾老太母晚安后便一个人独自悠荡在到同里湖畔。
满天银星洒入湖面,金光闪闪,水波粼粼。他深深呼吸口凉风细细品足醉人的夜色。三月柳絮纷飞,如伊人的倩影荡漾心头。举头望月,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黯渡,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此时鹊桥不曾有,但愿人长久,两情若为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秦淮湖畔,夜深人静。远方一游船靠于亭边,昏火摇曳,奄奄一息的样子。叶城便走上船板想与其畅聊一番。
船上一方圆桌,桌上温一壶热茶热气腾腾,桌旁四五人脸饰面具,惟有背向船舱外的那人身着蓑衣,头顶蓑笠。
“幽灵宫主,老夫大老远赶来就是想看你如何对付郝天龙,你倒是说句话呀”背于船舱的人终于开口了。
“你叫寡人说什么是好”那宫主显然心不在焉。
“老夫认识你十几年了今天怎么这般沉默,既然没想法那老夫告辞了”那人刚转身想离开。
“唉,既然来了就走干什么啊,寡人也难得来一趟江南。”那宫主道。
叶城上了船,船微动了下,他刚想进去却见这几人神秘兮兮的就好奇的蹲在船舱外偷听。
“你宫主武功不是盖世吗?那郝天龙你还怕他不成,况且他都关了十几年,武功也没什么长进,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直接杀了他不就得了”那蓑衣人直接说道。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他这一出狱,武林都前去朝贺,若真杀了他武林必团结如拳头一般,唉!人算不如天算”那宫主大腿一啪,很是烦躁。
“老夫认为还是先杀了他为好,久留他不得”
“你当然想我杀了他,但要以大局为重啊”宫主道。
“主公,倘若郝天龙真是蛟龙入海微臣倒是想到一个可遏制其羽翼之人”这时左边黄面人作揖道。
“哈哈,郝天龙虽久离武林,但实力还是不可小觑,据老夫所知他的玄冥三掌早就到了纯火炉青的地步,当今武林怕是除了你们宫主和天门的天心外还没人敢与之叫板”那蓑衣人不等宫主询问是谁便抢先提醒道。
“我主公乃天下无敌当然不惧那郝天龙,但武林还有一人可与之抗衡,阁下可曾听过神农斗天之事没”黄面人正色看着蓑笠人询问道。
“你说的可是南北朝时十堰麟龙邪教的燕林与天山云流奇才韦学昌在神农山上一争高下之事么?”蓑衣人问道。
“正是”
“哈哈,当年邪教教主燕林惨败韦学昌全武林皆知,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况且燕林早被杀死,邪教也就瓦解,你说这些废话又有什么意思”蓑衣人嘲笑道。
“哼!你们中原当然不知实情,只会吹说南邪教败于所为北名门正派。当年一役其实是不分胜负,要不是你们北方韦学昌走火入魔根本不是燕林对手,此战过后韦学昌不也是销声匿迹,从此不见踪影,是死是活无人知晓,倒是燕林却还在世上”黄面人略带激动的说道。
“噢,你说燕林还在世上?不可能!如果他还活着麟龙邪教根本不会瓦解”蓑衣人不相信的说道。
“燕林是还活着,但他却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当年寡人去荆门恰好经过十堰,当时的燕林已危在旦夕,气若游丝的躺在树林里,若不是寡人出手相救他连呼吸也没了,他生前虽暴戾弑杀,但却情归一处,现在他的妻子还每天守着那具活尸体期望有一天他可以醒来看她一眼”宫主见蓑衣人不信便解释给他听。
“原来是活死尸,提他跟没提还不是一样”蓑衣人道。
“不,有一人可以唤醒他,如果他醒了他必会再次招出天怒剑,到时为我们所用”左边黄面人起身说道。
“哦!那人是谁?秦越人后裔都无法医好那谁还可以医好?”那主公把头微向前询问。
“禀主公,良玉说的是月姬”右边的黄面人猜测到。
“不错,主公可记得月姬右臂上那只狸,狸乃西域鬼族的象征,在殷商时西域鬼族魅惑四方,曾为纣王唤醒妲己,后在春秋时期被分化而消失,但鬼族的后人及奇术还长留于世”左黄面人解释道。
“但老夫听说他们那奇术只能唤醒部分记忆,当年妲己的记忆只唤醒一部分所以导致商朝的巅灭,他们所擅长的还是在催眠方面。当然,倘若真能唤醒他也便是好事,只是此人将要去何处寻找”蓑衣人坐下说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寡人自有办法,噢,你那里人多杂乱,寡人交个人给你为你出谋划策,好为你排忧解难,你回去后千万莫乱来就是”那宫主看着右边的黄面人示意他将为蓑衣人效命,其实他是听良玉之言在蓑衣人身边插个眼线,怕他胡搅坏事。
叶城在外听得心里发瑟,于是轻轻的起身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啊!”叶城身一转,一个紫面人早已静悄悄的站在身后,叶城吓得一个踉跄跌进了船舱。其实叶城一上船他们就发觉了,只是在他们眼里杀一个这样的人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所以先没惊动叶城。
“听得过瘾吧!都听了些什么?”那宫主歪着头说道。
“我,我什么都没听见,呵呵,走错地方了,我,我先回去了”叶城慌张的倒退朝船舱走去,脸色惨败神色僵硬。
“叶公子,别来无恙”蓑衣人背对着他喊道。
叶城想如果是熟人活命机会可能大点就回过头去看。“啪”头才转三分之一便被蓑衣人朝背上一下,晕了。
“你认识他?”那宫主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蓑衣人。
“岂止认识,他是贾府的少爷,干脆杀他得了,免得夜长梦多”蓑衣人转过身想解决这不速之客。
“慢着,原来他就是贾家少爷。既然来了也省得寡人去找他。把他带下去等下处置”那宫主利索挥手说道。
叶城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昏暗的地窖中,双手双脚已被铁链拷在上铜墙铁壁上,他用力一扯,手臂传来发麻的酸痛。而他的面前正放置一个炭炉盆,盆内一烙铁早被熏得炙热发红。他惊慌的大喊“救命啊救命,这里是哪里”他左右摆动想用力挣脱但都无济于事,弄得叮当的铁链发出清脆的回声。
“别白费力气了叶少爷”这时地窖角落的桌上正坐两人。
叶城停了下,怎么这声音这么熟悉?
“这是哪里?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叶城惊慌的喊道。
“怎么被关在这里的人都喜欢问为什么,有些事是没有为什么的,嘿嘿,叶大少爷,还认识我吗?”其中一人把地窖的火把点燃,叶城疲惫的抬起头看见两人正起身走了过来,其中一人头饰面具一身身着黑袍。
“是你,王麻子,你这畜生,为什么要杀李贵长的仆人,快点放了我”叶城定情一看终于看清没带面具的人,王麻子,故名思意,脸上斑麻丛生,一双斗鸡眼着实对不起他爹妈。没办法,这只能怪人家父母晚上工作不到位或是工作不认真,导致出了个不良品流入市场。而面具人听王麻子杀了人侧身看了他一眼吓得王麻子后退几步。
“叶大少爷,只要你老老实实听我们的话我保你安然无恙,要不然......”这时那黑衣人右手一挥,炭如火蛇般从炉盆里喷涌而出直砸在往麻子身上。
“大爷饶命啊大爷,小的知错了,以后小的在也不敢了。哎呀,痛死我了”王麻子痛得翻滚在地上惨叫不跌。
“这就是不听话自作主张的下场”黑衣人说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叶城稍微后靠了一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先不要问我是谁,你只要知道自己是谁就行了,叶少爷,这世间上的王法都是挂在你们这些有钱人的嘴里,在我们这里,哼!我们就是王法。只要你听我们的安排,你就还是贾家大少爷”面具人胁迫道。
“那你想要我听你们什么”
“很简单,你来掌管贾府大小事务,你那老爷子也一大把年纪了这贾府迟早是你的,倒不如现在交给你”面具人见叶城有点屈服便直言道。
“贾府历来只听我舅父的,我去掌管也没用”叶城解释道。
“不,你把贾府房契拿出来给我们,你还照样是少爷,贾府也就给你管了,但是你要切断与玄剑来往”面具人提示道。
“原来你们是想图谋贾家家业,哼!这种卑鄙的勾当简直天理不容,要我帮你们,做梦吧”叶城愤怒的骂道。
“好,那看是不是做梦”面具人右手从炭炉里取出耀红的烙铁放在嘴边轻轻吹,滚烫的热气散在面具的脸上,他吐一把唾液,唾液发哧的一声瞬间消失。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叶城惊乱的叫摆,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
面具人越走越近,挥着手在他脸边晃动。
“啧啧,这脸好白净,不知道烫一下是什么样子,嘿嘿”
“不要,求求你们了,求你们放过我求求你们了”叶城哭喊的往后靠,左脸紧紧的贴在墙面上斜着眼睛看着那块烙铁,牙齿抖动的发出咯咯的声音,汗水早已经浸湿整个衣裳,呼吸声变得急凑紧张起来。
“求我们?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面具人威胁道。
叶城想到贾照清从小把他抚养成人,在想到贾姒迷人的笑容心里矛盾起来,如果贪生怕死答应了他们他将成为贾家罪人,大逆不道。如果不答应,即使他还活着出去贾姒是否还会喜欢他,他又有何面目见人。
泪从他脸上滑落,他七岁丧父母如今又将惨遭毒手,是命了逢凶还是本不该来到这世间。他啜泣的闭上了双眼紧握着拳头有着一种前所谓有的释然。
“爹,娘,孩儿来了,孩儿自认为无愧于天地了,孩儿生虽不是豪杰,死亦能比鬼雄,只是孩儿未能还舅父的养育之恩,还有表妹......你们来吧,痛快点”叶城闭上眼咬牙说道。
“哟!还装汉子,那好,我会成全你。”黑衣人一把扯下叶城的上衣露出白皙的胸膛,他左胸上一个青色的胎记赫然显目。黑一人把烙铁往右胸膛上一按,兹兹的声音散出焦糊的臭味,白烟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