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她一把翻开江湖,厥着嘴失望的朝洞里走去,她想江湖压根就是在忽悠她开心的。
看着她的背影江湖一阵失落,她是月族教主,出去后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他承认自己的自私,因为他只想拥有她的一生,而非一季。
她开始郁郁寡欢,酒早已被她喝光了,生活又回到了从前。或许是已经腻了江湖的温暖,或许本就心不在焉。
这天江湖削了个尖尖的木桩来到了她的身边。
“你就那么放不下你们教派吗?”江湖问道。
“我从小在月族长大,十岁那年从北方月族转到中原月族,最近月族常被幽灵宫的人骚扰,我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她担忧的说道。
“那好吧,我把果树去全部砍了”江湖说着往洞外走去。
“你砍了它们干什么?”她疑惑不解的说道。
“做这个,你既然很想出去我就告诉你吧!我从小在上面长大,其实这崖壁虽高,但枯藤松柏到处都是”他拿着手上木桩给她看。
她眉目一惊,脸上现出了寒冬的暑光,“咚”的从石榻上跃起跑到江湖面前说道“这个?行吗?”
“可以的,你的轻功那么好,只要在每半尺上釘一个,你就可以踏上十几米高,十几米高的地方肯定会有松柏枯藤,不过会很危险”他说着深情的看着她,仿佛她就要离他而去了。
她的心豁然开朗起来,跟着江湖没日没夜的在削木桩,他为了她的安全考虑还是在一排釘了两个木桩,怕万一不牢固摔下来就惨了,所以他们忙了整整一个月才把木桩打上了十几米高。
明天就可以离开了,她突然睡不着,她看着崖下的朦胧似乎有点不舍。
“哎!如果我不是月族教主我会选择出去吗?”她开始怀疑起来,这里给她的少女划上了句号,而她却无怨无悔。
她静静的看着江湖,一个单纯的山野少年,她知道他愿意为她倾尽一切,可以为她奋不顾身,可是,她又能给他带来什么呢?
在她眼里他是毫无武功可言,即算教过他月族的武功,她想他应该也没学会,如果带他回月教那她的地位将会不保,而且还会被施以火邢,而江湖将会被教派斩杀。
她不敢往下想了,她在他菱角上深深的吻了一口静悄悄的走了出去。
夜色凄迷,偶尔有伴随点凉风,她的回头看了下洞穴,他累得睡着了。
她白天故意勾引他,使江湖晚上会安详入睡,她做到了,但她为什么心里会隐隐作痛,即是离别也会有人长亭相送,而今,却是独自夜行。
忽然她从发髻取下发簪在手指上用力一戳,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她撕下一白衫奋力的写道“夜风寒,人不寐,轮回错生把君醉。月不照人心,心不相萱结,诗嫣薄情负郎于山野。恨茫生,怨人间,三月中庭梨花泪,梨花泪,君莫倚阑愁望月,望愁月,月已不再归。诗嫣绝笔”
她强忍着泪水,从怀里取出一根竹笛用衫布包住放在了崖下。
她走了,无情的走了,每走一步把木桩卸掉一个。
她看着烟雾妖娆的崖下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泣,她知道她们在也不会相见,她知道他肯定会恨她,但她也无可奈何。因为,她的人生本就是棋局,有些事不是一个爱字就可以抹杀一切的,她的归宿只是一个棋子,一个生不由己的棋子。
这一生,她错生了轮回,如果有来生,她愿意做一个平凡女子,从此与你白头偕老生死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