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叶城一把怒火将名扬万里的贾府一夜间烧成火海,一时间武林皆为震惊,天下之人无不扼腕叹息。
此时幽灵宫内一片死寂,唯有“嘀嗒嘀嗒”的水珠从石笋上滴落在熔岩洞的水流里,声音清晰得让人窒息。
而幽暗的洞里,只见一些黑袍人颤抖的匍匐在地,紧张的不敢抬头吭声,而石阶上那红面人显得异常愤怒,透过面具,只见他那如鹰勾般的双眼似冰冷的寒光直刺着下面的人。
他越是沉默下面的人越是胆颤,只见他们皆秉气不敢呼吸,额头上的汗珠早已密密麻麻。
“贾家是寡人走出深山,控制武林的第一步棋,虽然此棋已毁但棋盘仍在,效果也早已彰显出来,可是这贾府毕竟是个金窝窝,这一烧,得烧掉我们几年的心血啊!”红面人叹道。
此时下面的人是第一次见红面人没有大发雷霆,只见黄面人哆嗦的作揖说道:“主公,此次失算纯属卑职之罪,还望主公开恩从轻发落”
红面人虽然心里极为不爽,但鉴于黄面人功不可没,于是他罢了罢手说道:“良玉呀!此事不能怪你,这人啊愤怒起来还真是犹如洪水猛兽般恐怖,要罚也应当罚他”
说着红面人对着王麻子吼道,顿时王麻子身体一颤,浑身哆嗦的仿佛被电触了般支支吾吾的磕头哭道:“主公饶命啊!小人也不知道那个姓叶的会烧掉贾府啊……”
“哼!若不是你将贾老太母的下人杀死,贾老太母会病死在床无人问津吗?你可知道此次火烧贾府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吗?哼!拓天门的长老,还有那些武林的筹码在地窖里被浓烟活活的呛死,你可知寡人花了多大的心思才找到拓天门的后人吗?”红面人看着王麻子冷斥道。
王麻子此时顿时冷汗直流,裤子早已被尿给染湿,只见他哆哆嗦嗦的说道:“小的对,对主公可是忠心耿耿的,求,求主公看在小的有功劳的份上饶恕小的,小的以后愿为主公做牛做马……”
王麻子哭了半天见红面人铁青着脸依旧无动于衷,于是他看了下黄面人马上爬了过去扯着他的裤角哀求道:“良师爷,小的当初是师爷引荐来的,求师爷看在小的为主公有过苦劳的份上饶恕小人吧!师爷求求你了……”
良玉沉思片刻,这王麻子确实是他在四年前就已经收买了,当年他要王麻子潜伏在贾府里暗中搞鬼来牵制玄剑,所以叶城生意上的一连串的不顺之事接二连三的发生,而贾府的生意也日渐衰落,所以贾家对玄剑的经济支持也渐渐减少,所以细细想来这王麻子还是功不可没的。
“主公,贾府出事已经烧死我们众多兄弟,而武林现在已经是垂手可夺,所以当下正是用人之时,主公何不要王麻子戴罪立功以示主公开明之仁?”良玉低着头不敢正视红面人,他心里也是砰砰作响,毕竟火烧贾府是他未曾想到的。
红面人捋着胡子点点头说道:“良心之言正合我意,只是不知良心想让他如何戴罪立功?”
“禀主公,现在武林各派已经推选盟主,而我们又巧借东风将矛头指向月族,这会儿正是我们幽灵宫暗中控制武林的大好时机,我们何不派王麻子继续潜入洛阳暗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良心作揖说道。
“武林自有我们的棋子又何须他这废物去画蛇添足,弄不好还会露馅,依寡人看此刻正是与武林结交的大好时机。待时机成熟之日在杀盟主之位取而代之”红面人鄙视的看着王麻子,王麻子浑身又是一惊,仿佛时刻担心红面人会吃了他似的。
“主公万万不可急于求成,毕竟我们是暗流,而武林是明水,若是堂皇而入必会造成武林分裂,到时我们的一切计划就会功亏一篑”黄面人马上劝说道。
“良玉这话从何而讲?”只见月姬看着他问道。
良玉本就对月姬心有嫉诲,在他眼里月姬就是红颜祸水,而且这女人心机深不可测,于是他讥讽道:“月教主还好吧,这火还真没能把月教主给烧死,看来月教主真是福大命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