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
会议依旧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中。
主会场自不用说,目前主要就是摄像机的天下。演讲者用糊版的英语讲话,听众用糊掉的耳朵听讲话,所有表情动作和语言都是表现给摄像机看的。
倒是几个分会场,表现出了相当的灵活性。
组委会给了几个议题以后,就将会场交给医生们自由使用了,有较小的分会场里,连主持人都是大家自己兼任的,或者干脆就没有。
偏偏是这样的会场,最为活跃。
有的医生站在台上分享自己遇到的案例,有的医生大声的谈论医疗政策,还有的医生介绍最新的研究成果,并且邀朋引伴的谈论合作。
就各种学科的国际化程度来说,医疗行业可谓其中的翘楚。而就国际合作的频率和深入程度来说,临床医学的表现也是远远超过了其他学科。
临床医学是面对人类的学科,它的合作,不用太多的语言、文化或者传统的东西。当性命攸关的时候,最先飘散的,永远是附着于肉体之上的精神元素。
而在临床医学中,总是不免有一些现实的因素,促使了人们的合作。
较为常见的比如地区性疾病,如疟疾就在热带地区常见,非热带的医院和临床医生想研究它,最好的选择就是找热带地区的医生来合作。
鼠疫等传染性疾病,也很需要合作研究,否则,流行病发生的区域不一定有相关研究的医院,而相关研究的医院,也不可能放任辖区内疾病频发。
落在运动骨科方面,最常见的合作就是运动员和医生的流动。
一些运动大国,并不一定是医疗大国,互相之间的需要,是驱动合作的第一原因。
医生们也不指望几句话就能定下一次合作,但相互接触的依旧是乐此不疲。
“我放一个视频直播啊。”一名医生上台,将手机甩了甩,就开始联线。
这是会场早就设计好的部分。
不一会的功夫,那医生就将手机与小会场的屏幕给联通了。
众人面前,陡然出现一片手术区域。
“喂,吓人一跳啊。”一名中国医生跳了起来。
“跟腱修补术。”放直播的医生没有多解说的意思,只说明了手术内容,就坐回到了位置上。
“总共20多个人看的手术直播?”有医生看明白了,不觉得有些不屑。
放视频的医生只是笑笑,道:“我觉得做的不错,英国的华莱士医生推荐的。”
“布伦特华莱士?”
“是。”
简单的几句话之后,就有人将注意力放在了屏幕上。
虽然都是来参加国际会议的医生了,但大家的水平还是千差万别,且有不同的偏向。
不过,跟腱修补术是基础中的基础手术,倒是不会有人看不懂。
“做的很复杂啊。”
“祝同益的方案A。”
“操作挺难的。”
“效果据说是不错。”
小会场内的医生们小声的讨论着。
运动医学本来就是奔高端而去的,做医生的本来都是有随时学习的思想准备的,运动医学对于新技术的痴迷就更不用说了。
有钱的运动员总是希望得到最新的技术支持,这也是医生们不断学习的动力。
对于祝同益的方案A,大家也是不免好奇。
“这是祝同益医生在做手术?”有人忽然问了出来。
“是医院的医生。”
“做的这么好?是什么人?应该也参会了吧。”
医生们这么说着,就有聪明的医药代表出去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