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人觉得,应该不是孟天青。孟天青见过她的秘笈《残菊欢》,若是他拿走了银票和秘笈,一准儿不会像现在这样,还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唐佳人稍做回想,便确定了目标,当即咬牙道:“孟!水!蓝!”
孟天青疑惑地道:“孟水蓝?他确实爱财,不过…… 不至于吧…… ”
唐佳人一个高蹦到地上,怒声道:“一定是他!”
孟天青劝道:“这事儿还得分析分析。虽说孟水蓝动手的可能性最大,还是问清楚的好。”
唐佳人在屋里暴走,一挥手,道:“除了他没别人!”
孟天青怒声道:“太过分了!他身为百川阁阁主,竟做出鸡鸣狗盗之事,天理不容!”咧嘴一笑,觉得好戏即将开场。
唐佳人道:“对!最过份的是,那是我的辛苦钱!你不知道,二王爷他们对着一桌子饭菜口若悬河,都不知喷出了多少口水,恶心死人了!我吃毒药都没皱一下眉头,面对着满桌子的酒菜愣是下不去筷!若不是为了拿银子拿得心安理得,我能吃那颗鱼眼?!孟水蓝知道我多难,却还是动了我的银票,此仇不共戴天!他就是欺负我!”
孟天青没反应。
唐佳人看向孟天青。
孟天青立刻回神,道:“是啊,吃颗鱼眼,多大的事儿呢,不能饶他!”
唐佳人呵斥道:“真诚点儿!”
孟天青立刻攥拳,露出一副同仇敌忾的表情,怒声道:“不能饶他!”
唐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琢磨道:“我得拿回银票,然后給他一个教训,让他比脸划花了还皮疼、肉疼、心疼、骨疼!”
孟天青打了个寒颤,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得罪过果树开花。他沉吟片刻,充当起狗头军师的角色,道:“你说得对。咱得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必要让他长个教训!”恶意地一笑,“我知他小金库在哪儿。咱俩,给他搬空好不好?”
唐佳人问:“那里有三千六百两吗?”
孟天青夸张地道:“何止三千六百两?!走,我带你见识一下,何为金库!”
唐佳人挽起袖子,抓起软剑,气势磅礴地道:“走!”
二人前脚刚离开码头,立刻有人将唐佳人的行踪报告给了秋月白。
秋月白独自静坐片刻后,走出房门,看着那只已经做好的巨大孔明灯。
唐不休从孔明灯后探出头,随手扔下毛笔,甩了甩不曾扎起的长发,道:“稍等。”转身进屋,眨眼间又走出房门,这次却是换了身衣袍不说,还将头发高高束起,佩戴了一颗龙眼大小的东珠,一看便知价值连城!
他身穿暗红色底儿绣着玄色花纹的长袍,领口和袖口都滚着金边,端得是华美非常,好似王孙公子一身贵气逼人。
秋月白转开眼睛,向院外走去。
唐不休与他并肩而行,哗啦一声抖开手中的扇子,摇了摇,道:“冰块啊,你看看本尊这身可有不妥?”
秋月白冷冷地撇了唐不休一眼,视线在唐不休的扇子上停顿片刻,这才转开视线,回了两个字:“没有。”
唐不休的扇子上只有一个字——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