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粉墨道看向公羊刁刁,道:“没有。我发现,他残虐成性,却不喜欢我自残。如此…… ”伸出双手,“在我切光九根手指之前,想必他不会再伤我。 ”
公羊刁刁气恼得瞪圆了眼睛,道:“我我我…… 我这里有毒药!”
华粉墨收回手,道:“你不是不伤人性命吗?”
公羊刁刁道:“你你你…… 你不会偷去用啊?!你那么心狠手辣,还…… 还还…… 还害怕杀人不成?”
华粉墨垂眸,发出一声轻笑:“呵…… ”
公羊刁刁问:“傻笑什么?”
华粉墨道:“若能杀,你当我会…… ”闭口,不再言语。
公羊刁刁气恼地道:“怎就杀…… ”不知想到什么,竟也闭上了嘴巴。
又是好一阵沉默,华粉墨开口道:“上次拜托你,去救唐佳人和唐不休,害你病了许久。”
公羊刁刁想起自己受华粉墨所托,去山上提醒不休门俩祸害小心二王爷的追杀,却被唐佳人打到犯病。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当初,他一想起这件事,就恨的牙痒痒。如今,再想起这件事,就觉得……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 缘分呐!
公羊刁刁的唇角自然上扬,道:“小小小…… 小事儿一件。我我…… 我们岐黄馆,素来就是以救人性命为己任。”
如此好说话的公羊刁刁,真是…… 诡异啊!
华粉墨心中存了疑惑,打量了公羊刁刁一眼。目光所及之处,看见了一块怪异的帕子。那帕子中间有…… 裆。是的,裤裆。
华粉墨伸手去拿,却被公羊刁刁抢先拿走,藏进了被窝里。
华粉墨的视线在屋子里一扫,看见了扔在地上的残破底裤,微微皱眉,问:“你剪底裤做什么?”
公羊刁刁翻个白眼,道:“你,管不着。”
华粉墨非好奇心旺盛之人,当即站起身,道:“走了。”
公羊刁刁突然变脸,骂道:“你你你…… 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当…… 当我这儿是妓院呢?!”
华粉墨道:“我没给银子。”
公羊刁刁道:“穷酸!每每…… 每次来我这儿,你给过银子?”
华粉墨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扁瓶,扔向公羊刁刁,落在了他的面前,道:“这是西域进贡的续骨秘药。”
公羊刁刁一扬下巴,道:“我我我…… 我是神医,用不着外来的玩应儿。要…… 要要…… 要是真这么管用,你咋不把自己小拇指结上?”
华粉墨走回床前,去抓小黑盒。
公羊刁刁先他一步,用脚将小黑盒踩住。
华粉墨的视线顺着公羊刁刁的脚趾划过小腿,最终落在他的脸上,略微停顿片刻,才开口墨道:“找个女子结婚吧。”
这个话题是如此突兀,令公羊刁刁十分不舒服。他皱眉,不悦地道:“关关关…… 关你屁事!”
华粉墨的眼中有纠结之色,却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坚决的态度。他用看似平淡的语气道:“你与我,同为男子,绝不可能。”
公羊刁刁愣住了。那表情,就像被雷劈中了一般。华粉墨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我同为男子,绝不可能?什么叫找个女子结婚吧?
他不会是脑袋拎不清,觉得自己在窥视他的美貌或者肉体吧?
嗤…… 真是个傻子!
华粉墨长相如此阴柔,怎能和充满阳光之力的男子相比?哎哎哎…… 不对,就算华粉墨变得孔武有力,他也绝对不会喜欢上他!
自作多情的傻子!
在公羊刁刁的腹诽中,华粉墨戴上面具,直接从窗口跃出,飞檐走壁,很快消失不见。
那帕子本就是他的,一共有三块。一块被唐佳人拿去,一块在他怀中,另外一块则是不小心弄丢了。不想,第三块竟是被公羊刁刁私藏,用在了这里。
若非与公羊刁刁自小相熟,他定不会让其活过明天!
但凡觊觎他的男子,都不可活!因为,他们活着,就是证明他的无能!
愿公羊刁刁能幡然悔悟,放下心中所想,否则…… 只能永世不见。
两个人,都觉得对方的脑子出了问题。实际上,所谓的误会,就是一个迷迷糊糊的罗圈账。
华粉墨离开后,公羊刁刁打了个喷嚏,嘀咕道:“可能个毛!”他收起帕子,又扯出自己剪得那块布,眼睛一亮,福至心灵,毅然决定送一份大礼给唐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