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溪市远不如滨江,有何好逛的。最近一年,道观不对外开放,就我和徒儿三人,房间多得是。”虚泉道长急切道。
一个非得走,一个坚持留,孔群知道两个人都有深意,没有追问,默默喝了口茶,凉了。
“道长,要么现在拿出画来,要么麻烦开车把我们送到市区,费用一分不少,另外还有心意送上。”麦小吉又说道。
“傍晚还要教徒儿们习武,不方便。”虚泉陪着笑脸拒绝了,知道孔群是大哥,又看向他:“孔先生,权当做是度假旅游,若要吃肉喝酒,也可让徒儿买来。卧房被褥都是新的,洗浴也有纯洁的山泉之水,我还有安神玉枕一个,可拿与先生。看在贫道年迈,驱车接机的诚意上,留下吧!”
完全是祈求的口吻,孔群有些不懂,“道长,我这位兄弟不习惯住在外面,这样吧,我们就在山脚下找家农户住下,明早再过来。”
“哪有这宝泉观宽敞!”
虚泉还拉住了孔群的胳膊,就差说,你要走,我就喊了!
麦小吉冷笑一声,拉过一把椅子往上一坐,抖着脚说道:“道长,咱们都别玩虚的了,我不想住下的原因,是因为道观有问题,不想沾染邪气。”
啊?虚泉道长一愣,半晌说不出话来,还在努力遮掩,“胡说,这道观千年传承,若有风水问题,如何还能存在这么久?”
呵呵,麦小吉笑了,“我可没说是风水问题,道长,心虚什么呀?”
孔群的脸色也拉下来,不悦道:“道长,我们是来看画的,怎么还想加害?”
“不是,绝对不是这个意思,贫道岂敢做伤天害理之事。”
虚泉道长双手摆动,这回麦小吉看得很清楚,冒汗了,修为丢到了爪哇国。唉,虚泉道长重重坐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这才说出实情。
在当代社会,小型的道观和寺庙开始没落,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宝泉观养的人少,又有地方政府保护性拨款,再加上一些香火钱,不求富贵,温饱有余。
虚泉道长年纪大了,也没有其他心思,就想在这里终老一生。但天不遂人愿,一年多前,道观前方的小河突然干涸,而且,当道观内的泉水退走之时,夜晚就听到了女人的呜咽哭声,声音还很大。
开始大家还没在意,只说是吵得晚上睡不好。但在去年,一名常来供奉的客人在道观晕倒了,怎么都叫不醒,但是一抬出去就好了,睁开眼就说听到了女鬼哭。
当时就有一个流言悄悄传播,说是道观招惹了女鬼,不干净。虚泉道长还有市道教协会都出来辟谣,让大家不要信谣传谣。
为了防止有更多流言传出,虚泉道长只好以修建为由,关闭道观,等这阵传言的影响力消散,另外,也四处寻求破解的办法。
寺庙道观本就是保佑人平安的,结果里面闹鬼,大家当然不敢来。长此以往,那就要黄摊了。
孔群更加不高兴了,“道长,这观里既然有玄机,那却骗我们来居住,难道之前有仇?”
“断断不是!”虚泉道长又忙着摇头摆手,老泪也跟着落下来,“宝泉观若在我手中消亡,如何面对祖师?而能挽救道观的,只有孔先生,但求住上两晚,保道观大吉!”
“我不会法术,怎么驱邪?”孔群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