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志明肯定会和赵向北通气的，赵向北这么长时间才打过电话来，肯定是先了解了一下铼的情况才联系郭泰来的。

“好奇。”郭泰来老老实实的说道：“就想了解一下铼效应。”

铼能够同时提高钨、钼、铬的强度和塑性，人们把这种现象称为“铼效应”。生产航空发动机使用的单晶叶片，就一定离不开铼。用这种合金制作的发动机部件的使用寿命将更长。

“你了解这个做什么？”赵向北更加的好奇，铼效应看起来应该和郭泰来八竿子打不着吧？

“我前天看到新闻了。”郭泰来冲着赵向北回答道：“歼十首飞了，使用的老毛子的发动机。”

电话的那头赵向北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之后，赵向北才又问道：“一克够吗？”

歼十首飞成功，这是华夏人自行设计的三代机第一次成功飞行。国人骄傲的同时，也未免有些小小的遗憾。歼十用的发动机，还是老毛子帮忙设计制造的，国内目前的设计制造力量，还造不出来能用的发动机，这也是设计团队心中永远的痛。

普通人可以骄傲，但赵向北也是深知一些内情的。他的心中同样觉得，如果发动机也是华夏制造的，那该有多完美？郭泰来的加工能力赵向北毫不怀疑，如果郭泰来愿意了解相关知识的话，赵向北只会高兴。

“足够了。”郭泰来没有多要，没那个必要。按照郭泰来的猜测，需要金属铼估计也是那个纳米机器人飞行的要求，但也只是添加剂而已，不会需要太多。

“恩，你好好学习。”赵向北又叮嘱了郭泰来一句，就要挂了电话。

“赵叔叔，我打算这几天就去医学院听课。”郭泰来赶忙和赵向北打声招呼，当然，主要是想要让赵向北帮忙安排。

“你去找你们公司刘律师，她会帮你搞定。”赵向北上次已经把事情交给了刘律师，现在还是她负责：“另外，你去旁听就去旁听，别惹事。”

“不会的，赵叔叔。”郭泰来好生无奈：“我是那种人吗？”

“这段日子风头也出够了，好好在学校里安生几天。”赵向北也是为郭泰来好：“姑苏玩的还开心吗？”

和赵向北交流了几句姑苏的印象，这才挂了电话。想着赵向北的叮嘱，郭泰来一阵摇头：“我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吗？真是的。”

和军方以及南方集团相关的联络办公室效率就是高，上午郭泰来才打了电话，下午路志明就亲自开着车子把十克纯金属铼送到了郭泰来的手上，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大摞的研究资料，全都是和铼效应相关的，基本上都是国内大学和研究所这些年来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