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握着葫芦喝水,吞下后问道:“大哥,那与方才行过的‘琵琶天王’庞萌、‘扇罗煞神’盖延比之如何?”
阴识一拽马缰,放缓马速,等待越行越慢的守则门师徒,苦涩的面容,微微皱眉道:“没比过,若是等到那天,待看谁躺在地上。三弟,比武不是看武功高低,是要讲天时地利人和。就像荆轲般英雄盖世,直面一名不会武功的皇帝,不是也要失手就擒。老二总想要我命,他武功是比我高,若是生死对决,躺下的人有九成当是老二。你懂吗?”
刘秀哪里会懂,无知的点头装懂,已将近午时,毒日攀升到头顶,远处官道旁边,一杆二丈徐的旗杆,高挂着“客来酒肆”,刘秀惊喜中,毒舌吐出:“客来就死,名字多不吉利。”
“啪!”一声,不知何时阴丽华已潜行至刘秀身旁,她一甩马鞭,轻打一下刘秀的肩膀,呵斥道:“九穗,乌鸦嘴。当死的人,便是你。”
卫飒一舔舌尖,叫道:“老十三,请客喝一碗酒。”“对!十三师弟请客。”旁边皆是附和声。
阴识对着刘秀一使眼色,瞧见了吗?穷人的门派便是如此,几枚五铢钱皆藏不住。
刘秀转头喝道:“十师兄,当是你请吧。”他已在阴丽华告知下,懂得金银币与五铢钱相差有多大。
刘玄面不改色的说:“既然师兄们已提议这一顿你请,便是你请。我这顿留到晚上。”他心里已算计好了,晚上那顿,应是主人请客,钱财到手便要留久一点。
刘秀不干了,大声道:“十师兄,算得蛮精的,晚上是大餐,哪需要你请客,当是这顿酒。”
刘玄心思被拆穿,面不改色的说:“十三师弟,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十师兄是何等样人,言而有信,从来不算计人的。说过的话,一言九鼎,这顿你请当是你请,我可以留在明天嘛。”
“这哪成啊,明天若是我们不走,十师兄,以你一言九鼎的性格,当是一笑置之,六师兄,十三师弟说得对吗?”刘秀誓不罢休,继续与刘玄周旋,两人都在为几枚铜板,要辩个明白清晰。
苏伯阿瞧着两位新徒弟,脸有些红了,几枚铜板的事,在他人面前争辩,丢尽守折门的面。守折门即要与丐帮并肩,瞧谁的破碗大些。他急忙一使眼色,大师兄严光喝道:“闭嘴,大师兄请客,老六,只许喝三碗酒。”
“哦哦哦哦!”众人一拥而入,客来酒肆已是客满为患。客来酒肆占地有一亩余地,分上下两层,“客来酒肆”四个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成一团漆黑,四个金字却闪着金光,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里飘出来,厨子的刀杓声和跑堂吆喝声响成一片。
十几个人,就坐在大堂一隅,刘秀一看,方才路上遇见的几位黑道大侠皆在楼上坐着,把酒对饮,笑闹着不休,美食的香味皆是从楼上传来。心思:混在黑道甚好,坐都坐在楼上。做人上人,难道要混在黑道当独行大侠吗?
大师兄严光尚在点酒菜,招待邀请他们前去英雄大会的阴家兄妹,门口突然大哗,人潮皆跑向酒肆门前观看,外面人喊马嘶,有大队人马行来。刘秀忍不住腾身而起,准备跑出去观看。师傅苏伯阿已是变脸,喝道:“都给我坐下,阴三妹快坐在你哥哥中间,有阴煞恶气传来,谁都不许动。”
本已坐三桌的十二人,倏忽一下挤坐到两桌,几名师兄取出包裹里面的武器,放在桌上面。神情紧张盯着门口,到底是谁?让守折门巨人苏伯阿如此心惊。
门口都是惊喜感叹声,“金童玉女啊!这么多美女金童。”“瞧!美女对我笑了。”“小朋友,你们哪来的。”但见门口翩翩行来四十几名俊男美女,领头的那名俊男左右各有一名娇小的少女,三人嬉笑皆不看众人一眼,视他人于无物。
“惊虹秀男”诗索,二十余岁,面目白皙,美若如女子,脸上露出腻人的笑容,身穿锦衣,皆是花绣,浑身散发出诱人的气息。唯有身高不足,为弥补身材不高,身穿的锦袍盖过足,脚上的靴子为十寸厚底,始才超过六尺。为交趾人,他便是赫赫有名的百花门新掌门。杀死自己的父亲“如意玉拂”诗仙,当上了第六代百花门掌门人。怒发冲冠为红颜,诗索便是为了身旁的两位小女子“女英巾帼”征侧、“娥皇女侠”征贰。有情人终成眷属,三人合力,终于杀死已成仙得道的诗仙。
征侧、征贰两位美女娇娆秀色,身穿花色白衣,头上发髻遍插玉簪,唇红腮绯,桃花眼飞转,仙若飘飘,与夫君像若,皆是矮小一些,脚上当是有穿十寸厚的皮靴。而她们的年纪便小了,不足十三岁,娇小的身材更添秀色。她们皆是交趾人,生活在南方热带,当地的风俗已能做母亲,亦不足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