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正色道:“师父、师娘、二师兄,我保证给二师兄求到一顶官帽,还一定不会小。但不是靠王府二位公子,他们如今还小,手上没有实权,我就算求他们俩,也要等段时间。”
看见刘秀胸有成竹的样子,到了关键时刻又开始卖关子,苏伯阿又怒又喜,喝道:“老十三,想叫我们心痒痒是吗?快点说啊!”
公孙述腾地站起来,眉花眼笑,说道:“十三师弟,不要耍弄我哟!”心里肯定着,是真的,但愿是真的,在守折门做牛做马,总算熬出头了。
刘秀道:“二师兄,晚上你与我们一起到大司空府上,向许师叔求官,许师叔一定会答应的。”
苏伯阿吓了一跳,甚么人不去求?去求君子门巨人徐子威,那种人会想到守折门子弟吗?打压尚且来不及呢。
苏伯阿抢先道:“不行不行!老十三,去求徐子威怕是不会成功,那个人,师父我与他打了几十年交道,他不会给我们守折门面子的。”
刘秀只能说道:“师父,你放一百个心,皇帝的酒宴就是许师叔邀请我进去喝的,他对我可好了。到时你不要出声,就让我来讲,若是成功了,师父你也不要大拜,客客气气分手就行。”
苏伯阿恶狠狠瞪眼刘秀,没有出声,臭小子!竟尔觉得他在徐子威面前丢脸了,先给师父上课,暗自发誓,等回到邙山,一定要好生教训刘秀。
公孙述早就坐不住,再也不愿坐下来,在大厅里来回走动,恨不得现在就到大司空府上,与徐子威秉烛夜谈,让大司空许大人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忧国忧民的公孙述恨不能王莽现在就当皇帝,这番表白是要抢先说的,不与上面的人一条心,是不可能当官的。
饭来在旁,暗恼:他们兄弟四个就算有金山银矿亦不能做官,大汉朝当官,是要讲当官的威仪,这让他们只能远离朝堂。怅然说是身为江湖中人不问政事,其实心里的苦,无人可以倾诉。看见刘秀这么生龙活虎,四处游走,四处伸手。比他们混在黑道兄弟那里,整天喝酒说大话,强上百倍。
饭来忍不住,道:“小孟尝,若是哪天大汉朝的律法你能修改,就要让我们当官。我们兄弟四人,钱有得是,就是不让我们花这个钱,你说这种律法是不是要修改一下?”
乖乖!大汉朝的祖宗律法,要刘秀来改,刘秀学着太监说话,垂头道:“诺!饭掌门的交待,小厮一定做到。”
这种空口说白话,说了就说了,谁会当真。但海南派饭家四兄弟却牢牢记住了,他们盼望着刘秀快些长大,做上大司徒(掌管天下刑名、律法的官),好圆他们这个美好的幻想。
刘秀给这么多人希望,让同门师徒高兴,让有的人梦想成真,又给有的人存有幻想。而他却沉睡过去,梦里他又看见那两只仙鹤,他轻轻松松跨上一只仙鹤,人在云里飘浮,眼睛闭起来,张开双臂,享受云从手指绕过,大地在他脚下,天堂到底是怎么样的呢?他想在梦里记住,却睡得昏沉沉,只能在云层里飘浮,好舒服的感觉,好长一个梦!
大司空的府邸,离执金吾冯鲂的府邸不远,都在崇仁坊,长安皇亲、贵族都居住在这里,当然他们长安城外还有庄园。很多贵族都有封地,但他们喜欢热闹,一般都不肯住在封地里去。有钱有势的人聚在一起,才会有人生热趣。大汉朝海内昌平,国民富足,早已远离了战争。贵族们开始享受生活,他们聚会的酒宴都是通宵歌舞,或是一起出城打猎。肥马轻裘,奴仆如云,娇娘成群,就是长安贵族的生活。
如果说执金吾冯鲂是独善其身,那么大司空徐子威就是严于律己,他有上千的门徒,遍布大汉朝每个角落。但他从来不收礼,更是不举办酒宴。徐子威只看重权势,钱财他有得是,只要门派兴旺了,君子门的成为门阀门徒,占据舆论制高点,那么整个天下就是君子门的舞台。
墨家君子门的主张与法家“融会贯通”,君子门的思想也在向前发展,没有停止过进步,每一种思想要与时俱进,都可以跟上时代的步伐。一段思想家的名言,都能断章取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