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丫鬟,还留着作甚?”
林清歌捣药的手顿了一顿,轻笑一声。
“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臣妾可是个良善的人,平日里连只鸡都不敢杀,殿下怎么能怂恿臣妾去害人命呢?”
安景辰嗤笑一声,压根就不相信林清歌的鬼话。
“你莫当本宫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本就是黑心的,还装什么良善。”
林清歌轻笑一声,又往药钵里放了两棵草药进去,漫不经心的回应。
“有些人,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个多坏的。好歹人也跟了臣妾这么多年,就这么给弄没了,臣妾回去可不好交代。若是有人心不甘,塞过来一个心机更重的,岂不是要心塞死了?”
安景辰憋气,感觉一口郁气在胸口怎么都消散不去。
“所以你不愿意让自己以后心塞,就让人来恶心本宫?”
林清歌有些惊讶的回头看了安景辰一眼,一脸无辜。
“殿下这说的是什么话,臣妾跟殿下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是事事以殿下为先,殿下这般说,真真是伤人呐。”
安景辰蹙眉瞪着林清歌,总觉得自己这是明晃晃的被林清歌给算计了。
“少跟本宫装疯卖傻,你就说方才进来的那个丫鬟,不是你算计的?”
林清歌摇头,一本正经的反驳。
“殿下真是想多了,这可真不是臣妾算计的。不过臣妾倒是猜到了一些,就给了一个机会,没想到有些人的胆子还真的能这么大,不用本宫引诱就自己踏进来了。”
林清歌说到最后,声音已然变得阴森冰冷。
安景辰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对么,这般心黑的模样才是林清歌的真实性情,终于不演戏了。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不是林夫人的人么,目的应该只是监视你才对,这厢做派本宫倒是真的想不通了。”
林清歌看着药钵里的药草,拿着棒槌轻轻碾动,直到把一整棵草药全部碾成了泥,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不过就是某些人看臣妾不受控了,想要弄个双保险,多么简单明了。这番的野心也不知道掩饰一下,一眼就看出来了,真是没意思。”
林清歌早就猜到碧桃存了别的心思,这几日不但故意在厨房的地界晃悠,为了引起林清歌的注意。
还在林清歌在厨房的时候,偶尔会往厢房的地界儿跑。
只是可惜这别苑里安景辰的自己人看的紧,她一直没机会靠近罢了。
安景辰虽是装伤员,不过厢房里终日药味弥漫,倒还真迷惑住了一些人。
碧桃悄悄去捡了林清歌倒得药渣回去,林清歌知晓,却并不担心。
这别苑里懂医的人都是安景辰的人,碧桃又不识得药材,就算捡回去了也不过是想着留着悄悄送出去。
只是可惜了,只要是安景辰不许,这别苑的防卫严密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至于此时房间里掩藏在药味下的一丝甜腻的香味,林清歌嗤笑一声。
“臣妾也不过就是这般猜测一下,没想到她还真的敢做出来,倒真是臣妾小看了她呐。她是跟着本宫一起到别苑的,她的身边带了些什么臣妾清楚着呢,只是没想到她还真的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