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两人所料,卫天望蹬着门房大爷的自行车刚冲出沙镇,自行车就爆胎了,落地后他还险些一脚踩在了钉子上,若不是他换了个姿势,肯定就着了道了。
由于之前经常去那山包上练功,卫天望对到那小山包需要的时间心知肚明,再看着这必经之路上满地的钉子,立马便把对方的打算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心头暗骂对方果真是卑鄙无耻。
但是!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精疲力尽?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我可是修炼了九阴真经的人!
卫天望干脆扔下自行车,发足狂奔,速度比骑车还快了几分。他心想,他们算准了我十分钟左右到,那我就悄悄提前五分钟,如果能趁对方不注意先把宁辛颐解救下来,那便再好不过了。
“斌子,你说那小子真的会来吗?”先前打电话的那中年人对同伙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淫邪的意味,时不时飘向被绑成粽子的宁辛颐。
那被叫斌子的中年大汉一边抚摸着手里的匕首刀刃,一边将目光投向远方,“按照我们最近这几天的调查,卫天望这小子算是重情重义的人,不可能放着自己的女朋友不管。我说大雷啊,你能不用色迷迷的眼神看别人小女孩的么,现在办正事呢!”
大雷呸了一口,骂道:“妈的,这小娘皮长得还真是不错,便宜那小子了。如果不是担心大爷我太厉害,十分钟搞不定,还没做完他就来了。我肯定现在就把这小娘皮拿来爽一把。这还不都得怪你,人一绑来就急冲冲的打电话,你急个屁啊,不能等哥先爽了再打电话吗?”
斌子对自己这同伙的脾性了然如指,“这是毕竟是我们加入组织后的第一单生意,我们要慎重一点,为免夜长梦多多,还是先把正事办了再想别的。等会挑断了卫天望的手筋,你再当着他的面上他的女朋友,不是更爽吗?”
“唔,这点子不错。”大雷哈哈一笑,看了看手表,“真希望他快点来啊!这都过去七分钟了。”
斌子点点头,“十分钟要从学校跑到这里来还是有点难的,我只给他十分钟其实就是要逼他拼尽全力去跑,我估计以他一个普通高中生的体质,起码也要十三分钟才能到。你检查一下绳子绑紧了没有,可别在关键时刻让这小娘皮挣脱绳子,那可就糟糕了。”
大雷闻言走到躺在地上的宁辛颐身边,用脚将宁辛颐翻了个面,看了眼又放心的走回去坐在斌子旁边,“绑得牢靠得很呢。”
宁辛颐听着两人的说话,知道这两人是那种真正的亡命之徒,心里焦急万分,不断念叨着卫天望可千万别来送死。可她知道这只是奢望,以卫天望的性格,不可能不来,到时候搞不好自己会被当成人质,要挟卫天望就范。
这时候宁辛颐在心里后悔起来,早知道该趁先前他们扯掉嘴里的布条让自己说话的时候咬舌自尽的,现在嘴里又被布条塞得满满的,想咬舌都做不到。
斌子、大雷和宁辛颐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二十米外,一个身影正匍匐在地上,死死盯着这边,他的眼神极其冷酷,几乎已经丧失了人类的感情,只有在将视线扫到宁辛颐身上时,才有一丝担忧的神色一闪即逝。
这一双眼睛的主人,正是卫天望,正如他自己的计划那般,只用了五分钟便到了这小山包下面。
要说卫天望对这小山包的了解,恐怕比斌子两人还要熟悉,他来这里打拳起码也有五六次了,对方可能会在哪里等着自己,卫天望稍稍回忆便猜了个大概,十有八九在山东侧的一个小空地上。
这空地原本也是树木丛生的,只不过后来他随手选了这地方练拳,多练得几次,四周的树木大多被他练拳打倒在地,形成了一块方圆两三百平的空地,倒刚巧方便了歹徒。
对方绑架掉宁辛颐,然后选个地方等他来送死,那肯定会选择较为空旷的地带,避免被自己突然出现抢走人质。
卫天望从山的另一侧悄悄摸了上去,将九阴真气运转到极致,极力的提气让自己变得身轻如燕,减轻脚步落地的声音。这原本是最不靠谱的模拟轻功的方法,这样做对真气的损耗也是极大,但为了防止被对方发现,卫天望不得不为之。
现在卫天望已经摸到距离宁辛颐躺着的地方只有二十几米之遥便是极限,他躲藏在一株茂密的灌木丛后面,再往前便是被他打拳弄出来的空旷地带,极其容易暴露身形。
卫天望小心翼翼的匍匐在地上,动作极其轻柔的挪动着身子,一点点往前推进,遮掩身形的植物越来越少,暴露的风险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