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谷道,夏侯尚帅帐之内。()
“报~~!”
夏侯尚正在帐内苦读兵书,看得正是入神的时候,突然被这一声喊叫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心中很是不满。
他抬起头,颇有些怒气的瞅着进帐来禀报的军卒,道:“什么事,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士卒闻言顿时吓得一缩脖,但还是赶紧抱拳禀报道:“启禀夏侯将军,距离我军五里之处,出现了一支兵马,现正在向我军的方向赶来!”
夏侯尚闻言一喜,赶忙站起身来道:“可是逃脱至此的袁军?是袁军的哪一路兵马!”
来报者急忙摇了摇头,道:“启禀将军,来者并不是袁军,而是穿着着荆州军服饰,并打着荆州军的旗号…….”
“混蛋!”年轻气盛的夏侯尚闻言直接将手中的书简仍将过去,怒气冲冲地道:“不是袁军你来汇报个屁啊!存心消遣本将不成!”
夏侯尚身边,却有他的同族兄弟夏侯德,闻言忙起身道:“兄长勿要动怒,虽然不是袁军,但刘军此刻也算是我等之盟友,张辽将军让我等坐镇在此时曾有言,若是有刘军前来,则当以礼相待,不可失却我曹氏之气度………”
“休待跟我提起那人!”夏侯尚愤怒的一挥手,咬牙怒道:“攻打袁军,本当是斩将立功,成就威名之时,那张辽却让你我驻守在此空谷,自己出去打功劳。何等自私自利之人,你却还拿他的话当事………”
夏侯德闻言忙道:“兄长不可乱言。其毕竟是你我之主帅,更兼其人本领卓著,当初老主公在世之时,让你归于他的属下,也是有让他栽培于你我之意.”
“呵呵…..栽培?”夏侯尚冷笑一声,道:“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话,当初老主公让我归于张辽旗下,让他栽培我是假。让我盯住此人才是真…….”
“兄长!”夏侯德重重的吼了一声,夏侯尚张了张嘴,但随即一向多言不宜,还是姗姗地将嘴闭上了。
眼见夏侯尚不再多言,夏侯德随即才松了一口气,道:“不管老主公当年是什么意思,但你我现在是张辽将军的属下乃是不争的事实。更何况张将军让你我驻守在此,并非是有意打压,你还记得嘛,张辽将军之意,乃是说此谷地处颇为僻要,驻守在此说不得会等到袁军的大鱼…….”
夏侯尚冷笑一声。道:“他说这屁话你也当真?大鱼?我却是连个虾米都没有看到,等了这许久,袁军没看见一个影子,倒是等来了荆州的刘军,有个鸟用……还得费功夫去去迎接他们。()你我到底是将军,还是陪酒的宦官。我现在都搞不清楚了!”
说罢,便见夏侯尚愤愤的走出了帅帐。
夏侯德望着夏侯尚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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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尚虽然有气,又心中有所芥蒂,但毕竟自幼受到曹氏的良好教育,有些大面上的事情该过还得过,就好比迎接刘军的这件事情,夏侯尚嘴上发了一顿牢骚,但还是亲自出来迎接。
此时的庞德,已是打起了王威的旗号,并以其身份,与夏侯尚相见。
“在下荆襄王威,久闻曹军夏侯尚将军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久仰久仰!”
夏侯尚听了这个名字,心中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暗道:王威?听都没有听过,无名下将尔!
“王将军说的哪里话,你我两军目前乃是盟友,奉旨讨河北袁逆,过分赞誉就不对了,显得生分。”
庞德哈哈一笑,道:“少将军果然豪爽,却是不负曹氏少年英雄之名,在下奉刘皇叔之命,引本部兵马追赶袁军至此,不想却是偶遇将军,叨扰之处,还请见怪。”
夏侯尚闻言点了点头,随意的扫了一眼庞德身后的几人,却是突然发现一个皮肤白净,却是有些鼻青脸肿的小胖子,怎么瞅怎么有点眼熟。
夏侯尚闻言一皱眉头,抬手一指那个小胖子,道:“王将军,你身后这是什么人?本将怎么看他…..那么面善呢?”
这小胖子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被庞德亲自整容过得袁尚。
眼见夏侯尚指人询问,庞德和下手的袁尚顿时心中一惊。
想当年,袁尚和夏侯尚曾在漠北打外族的时候有过几面之缘,特别有意思的是,那次袁尚借着跟吕玲绮和夏侯涓刚刚成亲之机,讹了夏侯渊和张辽的钱财,而负责给袁尚送钱的人,则正是夏侯尚。而对于这位年亲的小将军,袁尚当时也没惯菜,一口一个“大舅子”也是讹了夏侯尚一笔。
眼见夏侯尚问起自己,袁尚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道:“在下乃是王将军麾下副官,倪大叶,当年曾属刘皇叔旧部,在许都待过一段时日,故而可能是有些面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