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办好了,我把他扔进去了!”虚空世界中,白南子在宫殿门口撑了个懒腰,大大咧咧的说道!
王座上,名叫明夏乔的红衣女子手中捏着一只粉色的玉简,正低头研究着,听见白南子的报告,随口应答道:“嗯,这次没做什么多余的事吧?”
白南子闻言后,不满的嘟囔着嘴,抱怨道:“原来姐姐这么不相信我,人家想去观战,也不让人家去看,哼,我看啊,还是回我的琉璃天算了,省得让姐姐这么不待见!”
王座上的红衣女子神态专注的研究着手中的玉简,似乎有了什么发现,神色有些凝重!
“嗯,那你回去吧!”红衣女子无所谓的说道!
白南子一闻此言,嘴嘟的更厉害了,轻轻的跺了跺玉脚,整个虚空世界只闻一声脆响!
“你还不走?”红衣女子却依旧盯着玉简,似乎对白南子真的毫不在意一般!
白南子顿时语塞,娇嗔着脸哼了一声,表情有些急了!
下一刻,只见白南子那一双乌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似又想到了好点子一般,踮着脚,讪讪的踱步到红衣女子身前。
“哎呀,姐姐,你就让我去看一眼嘛,我就看一会儿!”白南子扯着红衣女子衣袖上的流苏,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说要回去的事情!
“疯丫头,怎么,现在不走了?”红衣女子停下手中的玉简,似笑非笑的望着青衣女子道!
“嘿嘿,不走了,姐姐,让我去看一眼嘛,就看一眼!”白南子似看到希望一般,双手蹭上了红衣女子的胳膊,摇晃着道!
“行了,成何体统。”红衣女子露出一个无奈笑容,一边在王座上让出一个位置,示意白南子坐下,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
“不是不让你去看,是不能让你去看!”
白南子一屁股在王座上坐下,口中依旧不服气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啊?我为什么不能去看啊?我又不去捣乱!”
红衣女子轻叹了一声,似回忆什么往事一般,抬头望着这一片虚空,眼神有些迷离的缓缓说道。
“六道已成型数千万年,这期间曾出过无数的反叛者、逃离者、游离者甚至逆神者,他们带着各种理由,打着各种旗号,妄想在这一片天地中寻找或开拓出一个新天地,但他们所有人都失败了,没有一个例外,全部都已经身死道消。”
“其实我曾以为,堕天神也只是他们中普通的一员,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虽然身死,道却未消!”
“这已经就值得我关注和深思了,再加上,他身死的这些年,神之通道不仅没有萎缩消失,反而已经完全发展成了法外之地”
“而他那群追随者,也全都无一例外的掌控了自己的神源之种,这感觉就像……是一个萌芽,他们是在等待或者说制造一个契机,等契机一到,种子就会长成参天大树。”
“其实现在想起来,曾经出现过的那些逆神者,他们也没有一个人达到过堕天神这样的高度!”
红衣女子明夏乔并没有直接回答白南子的问题,反而是叙说一长串看似不相关的事情!
说到后面,红衣女子精美的脸蛋竟然变得严峻起来!
白南子闻言,也不着急,反而收起了嬉笑的表情,认真着听着红衣女子的叙说,似乎知晓对方言中之意的重要性!
“那姐姐的意思难道是……?”白南子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要插嘴道!
“你想的没有错,天道气运正在转化一些新的东西,而堕天神就很可能就成为那一个新的派系,甚至种族。”
“所以我才不让你去观战。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代表了厄塔最核心的一部分,若你我在他最虚弱的这个时候,对他形成威胁,这就代表了厄塔和神之通道之间的对立,这种对立最终将形成真正的战争,是不死不休!”红衣女子神色一凛,无比认真的说道!
白南子一闻此言,顿时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天道便是天地存在之道,乃是整个世界‘存在’的根本!
而六道轮回是整个世界运行的框架,那是一个固定的框架,是不可能更改的!
但六道轮回终究只是世界‘存在’的一种方式,它脱离不了天道的根本!
所以当‘存在’的根本——天道发生改变时,六道轮回也将受到不可预测的影响!
在这样影响之下,曾经那些代表了‘永恒’的派系和上等种族也可能全都会牵扯其中,也难怪红衣女子对堕天神如此的重视了!
明白了这一切之后,白南子忽又想起了什么,不解的问道:“但姐姐你不是已经设局杀他了吗?,而且姐姐你连那两样东西都拿出去了,岂不是已经不死不休了?”
闻言的红衣女子不以为然的轻笑一声,在白南子头上狠敲了一下,这才说道。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大脑!我之所以引起这一位面的江湖战争,就是为了制造一个漏洞。所以你说的那些根本代表不了什么,若他就此死了或其他怎么样了,都与我们厄塔无关的!”
“是吗?”白南子挠了挠头,一脸的不解,脑袋似乎有些不够用了!
但随后,她就放弃了这个问题,似乎觉得这并不是自己应该思索的范围!
她直接了当的问道:“那姐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们厄塔想要杀了他,干嘛要这么必遮遮掩掩的,就算他那些手下掌握了神源之种,但终究也只是一些新人,我一个人就能在神之通道杀个七进七出。而且我们此举就算从理论上撇开了厄塔,但终究是埋下一个阴影,他神之通道的人又不蠢,以后终究还是要找我们麻烦的。面对这样一群扰乱规则的野兽,不如让我出马,我保证将他们全部扼杀了!”
说到最后,白南子竖起了小拳头,似打了鸡血一般,神色无比的激动!
“疯丫头,你只是单纯的手痒了吧。我不是说过吗,对某些人来说,野兽其实也只是一种‘存在’方式,但这并是他们真正的面目。这样的野兽虽然凶猛,但其实一点都不可怕。”红衣女子一脸淡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