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拿过她手里的药箱就往流水台上一放,打开药箱,熟练的按期酒精和碘水配兑,然后用棉花球蘸着药水,将领口扯下来,伤口不仅前面有,后背上也有。
雪消毒完胸前的伤口,又换了新的棉花球,背对着镜子,回头看瞧镜子里映照出来的自己的伤口,然后吃力的用棉花球去擦伤口。
因为刚才浸过水的缘故,后背的伤口破裂处的皮全都往外翻,伤口裂化的更加厉害了,不过已经没有再流血了。
雪每用棉花球擦一下,便会停下来,眉头紧促着,细碎的嘶声会从喉咙里冒出来,安澜看的心疼,若是换了她自己是怎么也不敢动手的。
擦伤这种事情,尤其是为自己做,这得是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对自己下手啊!
安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自告奋勇,“我来帮你擦药吧。”
闻言,雪手上一顿,转头看她,好像在疑惑她刚才说的话,而安澜就直接走过去,拿起她手里的棉花球,“我来帮你擦吧!”
安澜的手还没有碰到她,雪就瑟缩了下身子,她转过来刚想说不用,结果就被安澜一把给推回去,“你站好了,别乱动,我会轻点!”
雪看着安澜犹豫了几秒钟之后,终究是转过身去,任由着安澜替自己上药。
“痛不痛啊?如果痛的话,我就稍微再轻一点!”安澜一边擦,一边问。
远看就觉得她的伤口很严重了,这么一近看,才发现这伤口竟然有一厘米之深,她一个外人看了都会觉得疼,她居然还有本事自己给自己上药。
或许是感觉到安澜停了下来,雪没有转头就说,“如果你觉得血腥,我就自己来吧。”
“没有没有!”安澜连忙摇摇头,又开始专心致志替她上药起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安澜又忍不住问起来,“你的全名叫什么?”
到现在为止她只听到伊藤时彦叫她雪,而她也自称为雪,她应该也是日本人,有个美丽的日本姓氏吧。
“没有姓,就叫雪!”然而雪的的回答却是这样。
“我是孤儿,是殿下捡回来的,以前的记忆全都没了!”雪回答,“我是在冬天被捡回来的,饥寒交迫的我几乎就快没命了,是殿下在经过的时候将我捡了回去,他问我有没有名字,我回答说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正巧那天下着大雪,我就被取名为雪。”
雪很少说话,尤其是在伊藤时彦的身边,沉默寡言,偶尔说两句,都是极其简短的应答声,其实她的声音很好听,如黄玲鸟儿清脆婉转的叫声,不过这声音里还是夹杂着少许的冰冷,从安澜的角度去看雪,仿佛能从她的眼底看到当年发生的事情。
安澜将药上好了,拿起纱布准备帮她缠上的时候,雪突然说,“不过我有个中文名字,叫尹思燕。”
尹思燕……安澜将这个名字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几遍,“那我以后叫你思燕?”
雪摇摇头,脸上蒙上一层失望,“不行!你还是叫我雪吧!殿下他不喜欢听这个名字。”
虽然雪让她还是称呼她为雪,可是安澜还是喜欢尹思燕这个名字,念起来朗朗上口。
当处理完尹思燕身上的伤口时,房间门恰巧打开,进来的正是刚泡完温泉的伊藤时彦和温瑜海两个人。
尹思燕见了伊藤时彦,立马就走过去,表情甚是恭敬的叫了声,“殿下。”
伊藤时彦并不在意,反倒是转过来问起安澜来了,“不知道宁小姐问我借的这个人怎么样?”
“借好了!”安澜立马回答。
“伊藤先生,人已经还给您了,我们也需要休息了,还请您多多谅解!”温瑜海不知道怎么回事,脸色很差似的。
“当然!”伊藤时彦笑着回答,看了眼安澜挥手,“那宁小姐,我们有缘再见!”
“好!”说实话安澜也不是很喜欢这个日本人,虽然笑起来是很爽朗啦,但是这爽朗中她总感觉自己好像被设计了一样。
送走他们之后,温瑜海走过来,“以后见着伊藤时彦就躲远一点!”
“好!”反正她也不喜欢看见他。
还不忘补充,“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为什么呀?”安澜奇怪的转头看她,她觉得伊藤时彦给人的感觉是不咋样,但是尹思燕人还挺好的。
温瑜海睨了她一眼,“你觉得一个女孩子能呆在伊藤身边的人,会是个不危险的女人?”
安澜,“……”
人家伊藤是伊藤,尹思燕是尹思燕,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人,她是跟尹思燕玩,又不是跟伊藤玩,又有什么关系!
见安澜不回话,温瑜海眼睛一眯,“听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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