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之清已懒得再说别的,脚下剑光亮起,便向空中掠去。
“你呀你,真是个傻子!”
许月儿这时候也一脸无奈,看了方贵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随颜师姐而去。
“你才傻子呢……”
方贵心里记下了她们的人情,嘴上却嘀咕了一句。
“哈哈,诸位师兄弟,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我可没让你们失望吧?”
见得颜之清与许月儿消失在了天际,方贵转过头来,大笑了两声。
“呵呵,方贵师弟年龄不大,但言而有信,着实难得!”
人群里,叶真笑着附和了一句,其他人则都露出了讥嘲笑容。
“那当然了,身为男人,就得一口唾沫一个钉,再说了,她们是去除魔,我们则是降妖,一个要拼命,一个挖挖陷阱就好,哪个更危险我还能看不出来?”
方贵故意笑道,然后看向了张忡山:“当然,我与张师兄以前有过不快,可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哪有隔夜仇啊,这次一起出了任务,大家就是兄弟了,以后我在这仙门之中,还要靠师兄们多照顾呢……”
张忡山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道:“放心,我一定会照顾你的!”
“那我就先回后山准备去啦!”
方贵笑着拱了拱手,道:“几位师兄什么时候出发,派人过来唤我一声就是了!”
说罢了,祭起鬼灵剑,化作一道红光掠去。
他这一番表现,倒使得这古松之下的诸人有些意外,久久无人开口。
“呵呵,他是真的太傻,还是把仙门想的太简单?”
过了半晌,人群里才有一人故意笑了起来,正是张忡山。
旁边的叶真笑了笑,道:“张师弟,你听长老训戒之时,便让我去缀着那小子,一定将他拉到我们这里来,害我白白废了番口舌不说,如今还恶了许家那位小姐和颜师姐,总算是如了你的意,将这小儿拉进了我们队里,只希望到了关键时候,别白放废了功夫啊!”
张忡山急忙道:“绝计不会,我已细细查过,那金翅婴蛇,最喜童男,加上这小儿驾御飞剑的本领确实不错,到了捉那妖兽之时,让他去做诱饵,一定能省我们很多功夫!”
“那就好!”
白袍的吕飞岩师兄在这时候忽然开口,淡淡道:“反正此子好的不学,偏要去后山,本来便已经废了,如今当作诱饵,也算能体现些价值,既然定了计划,那便早早出山,你们好好盯着他,不要被他临时反悔了,为免夜长梦多,我们一天之后,立刻出发!”
古松之下,众弟子尽皆答应了下来。
“方贵老爷我奸似鬼,吕飞岩喝我洗脚水……”
也是在这时候,故作豪情万丈离开了红叶谷的方贵,已经来到了后山,他心里乐滋滋的,还挺期待这一次任务,但心里却在想:“不过我现在是一副倒楣相,却不能表现的太开心了,是了,不说出去之后如何,这会也得想想办法,看能不能骗两件宝贝出来……”
于是入谷之后,面上便故意装出了一副惊恐又绝望的模样,刚一从飞剑上跳了下来,便冲到了茅屋之前去,哀嚎着:“先生师兄,完了完了,这回我摊上事了……”
幕九歌与阿苦两个,都满面不解的转头过来看他。
方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我让张忡山那王八蛋给算计了……”
说着将自己领了符诏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藤椅上的幕九歌。
“人嘛,总要经历些风雨才是……”
幕九歌抱了酒壶摊在藤椅上,听了却没什么反应,懒洋洋的说了一句。
方贵顿时一脸幽怨,心想好歹是个做师傅的,不说传我几招绝学,好歹赏我两件法宝防身也行啊,哪有像眼前这个似的,知道我遇到了大麻烦居然也不理会?
无奈之下,又可怜巴巴的向阿苦师兄看了过去。
阿苦师兄也是一脸的无奈,犹豫了一下,将手里的筐递到了方贵手中。
“师弟,没事多去喂喂猪吧!”